,甚至帶上了一絲痛心疾首:

“蘇小姐…你年輕貌美…家世顯赫…武道天賦…咳咳…也還尚可…前途…本該一片光明…”

蘇清雪被他這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又聽到他評價自己武道天賦只是“尚可”,更是怒火中燒,剛要發作。

秦烈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語速加快了些,帶著一種迴光返照般的急切:

“你選二殿下…我…我理解…真的理解…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誰不想攀附…咳咳…找個依靠呢…”

“攀附”二字一出,如同平地驚雷!

蘇清雪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隨即又漲得通紅!

像是心底最隱秘、最不堪的心思被當眾血淋淋地撕開!

她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變了調:“秦烈!你血口噴人!誰攀附?!

我蘇清雪行事光明磊落!與二殿下清清白白!你…你這齷齪心思的廢物!”

夏元辰的臉色也瞬間陰沉如水!

眼底的殺機幾乎要凝成實質!攀附?

他堂堂皇子,竟被一個廢物說成是別人“攀附”的物件?

這簡直是對他身份的侮辱!

屏風後,柳氏和秦梟都驚呆了,張大嘴巴,忘了呼吸。

秦烈彷彿沒看到蘇清雪的暴怒和夏元辰的殺意,他劇烈地咳嗽著,身體搖搖欲墜!

握著文書的手卻抬起來,虛弱地擺了擺,像是在安撫:“別…別激動…蘇小姐…聽我說完…

咳咳…攀附…沒什麼丟人的…真的…這世道…誰不想往上爬?”

他喘了口氣,眼神更加“誠懇”,甚至帶著點“過來人”的滄桑:“只是…蘇小姐啊…你…你太心急了…吃相…咳咳…太難看了點…”

“你…你說什麼?!”

蘇清雪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眼前陣陣發黑,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吃相難看?!他竟然敢說她吃相難看?!

“你看…”

秦烈自顧自地“分析”起來,聲音斷斷續續,邏輯卻異常清晰,像把鈍刀子慢慢割肉

“婚約…還沒正式解除呢…

你就…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拉著二殿下…親自上門來打我的臉…”

他“吃力”地指了指地上那灘屬於自己的血,又指了指自己臉頰上被掌風颳出的血痕。

眼神無辜又悲涼:“退婚…是你蘇家的權利…我認…

可你…你非得當著二殿下的面…

用這麼…這麼激烈的方式…踩著我…來表你的忠心…你的決心?”

他搖了搖頭,彷彿無比痛心:“這…這不叫快刀斬亂麻…這叫…落井下石…這叫…殺人還要誅心啊蘇小姐!”

“你…你胡說八道!”

蘇清雪氣得渾身亂顫,理智徹底崩斷,尖聲嘶吼,“我蘇清雪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何須看你這廢物的臉色!我與二殿下同來,是…是因為…”

她腦子一片混亂,急切地想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因為什麼?”

秦烈猛地打斷她,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快得讓人抓不住

聲音卻依舊虛弱,“因為二殿下身份尊貴…能給你撐腰?

因為你怕我…怕我這個廢物…還敢糾纏你?還是因為…”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劇烈地喘息,目光在暴怒的蘇清雪和臉色鐵青的夏元辰之間掃了一個來回

嘴角扯出一個極其微弱的、帶著無盡諷刺的弧度:

“…你想讓二殿下親眼看著…看著我這條癩皮狗…是怎麼被你蘇大小姐…一腳踹開的?

好證明…證明你蘇清雪…眼光獨到…棄暗投明…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