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肉。

風沙漸歇,真正的蒙古遊騎終於現身,為首者正是老醫婦口中的 “安達大叔”,他額間的 “蒼狼之牙” 刺青與父親護腕嚴絲合縫。“帖木兒的血脈,” 他翻身下馬,將老族長的狼頭旗遞給蕭虎,“這面旗在金人懸門七日,今日,該讓它回到主人手中了。”

蕭虎接過狼頭旗,旗面的火焰紋與他火銃上的虎紋在陽光下重疊,形成奇異的光影。他忽然明白,母親在他背上刻下的虎紋,從來不是為了隱藏,而是為了讓弘吉剌的狼,在漢地的天空下,有了可以相認的印記。

商隊繼續北行,牛車軲轆碾過假遊騎遺留的海東青木雕,車底的火銃隨著顛簸發出輕響。蕭虎摸著護腕上的缺耳狼頭,又觸到手中的狼頭旗,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清晰的狼嚎,這次,他終於確定 —— 那不是金人偽裝的,而是真正的草原狼,是父親舊部,是鐵木真的大軍,是所有在金戈鐵馬中堅守的胡漢共生者,在向他發出的,遲到七年的相認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