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狼首的眼睛處,雙虎紋的金屬反光穿透積雪,正如和林的制度,穿透任何表面的舊俗,在西域的土地上,紮根生長。他終於明白,所謂永鎮西陲,不是靠狼虎相吸的神話,而是靠水閘的磚石、符牌的榫卯、商盟的賬冊、質子的儒學,這些看似平常的事物,共同構成了大元帝國的邊疆鎖鑰,讓任何野心,都在制度的理性中,化作錫爾河的流水,永遠朝著和林的方向,奔騰不息。
回曆 713 年春,錫爾河開凍,水閘的狼首紋在陽光下閃爍,內裡的雙虎紋基石已清晰可見。木八剌沙的屬民們開始習慣向雙虎符致敬,商隊自覺繳納三成貨稅,質子們能熟練背誦《大扎撒》與《論語》。
趙元在閘口立下石碑,正面刻狼首紋與波斯星象,背面用蒙漢雙語刻著《大元通制》治河條與商稅條。當商隊的駝鈴聲再次響起,聲音裡不再有恐懼,只有對制度的服從,正如錫爾河的水,沿著和林設計的河道,流向帝國的中心。
木八剌沙摸著腰間的兵符,終於懂得蕭虎的 "磁鎖" 真意:不是磁石的吸引,而是制度的重力。大元帝國的西陲,不需要玄奧的磁脈,只需要精密的制度 —— 水閘、符牌、商盟、質子,這些事物共同編織的網路,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