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陽丘山道上瀰漫著薄霧,彷彿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輕紗。曹魏大軍排成長蛇陣緩緩前行,戰馬的鐵蹄踏在山道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曹純勒馬陣中,目光如炬,不斷派出斥候探查兩側山林。他知道,這片看似平靜的山林,可能隱藏著無盡的殺機。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只見斥候慌張奔回,單膝跪地,急切地說道:“報!前方山道有北漢軍攔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顯然已經被眼前的局勢嚇到。

曹純眉頭一皺,正待詢問詳情,身旁的許褚早已按捺不住,催動戰馬衝出陣前,聲音如雷鳴般響起:“待某去會會那張合!”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豪邁與自信,彷彿根本不把對手放在眼裡。

山道轉彎處,張合一襲隕鐵虎頭鎧,胯下赤焰火龍駒,虎頭描金槍斜指地面,身後三千飛虎軍嚴陣以待,如同一座移動的堡壘。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衝來的許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許仲康,今日便讓你見識我北漢將士的厲害!”

許褚更不答話,開山板斧挾著呼嘯風聲當頭劈下,彷彿要將大地劈開。張合舉槍相迎,槍斧相撞迸出一串火星,震得兩人坐騎都後退數步。張合心中一驚:“好力氣!”他的槍勢一變,使出北地槍法的精妙招式,槍尖如毒蛇吐信,專取許褚咽喉、心窩等要害。

許褚卻是以力破巧,巨斧舞得如同旋風,每一擊都有開山裂石之勢。二人轉燈般廝殺了三十餘合,張合漸感力怯,槍法也不如先前靈動。許褚見狀,突然暴喝一聲:“張儁乂,納命來!”巨斧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張合頭顱。

張合倉促間偏頭閃避,只覺左肩一陣劇痛——許褚的巨斧結結實實劈在了他的肩甲上。張合心中大駭,閉目待死。然而,預想中的骨肉分離並未到來,只是左肩傳來一陣鈍痛。他睜眼一看,隕鐵打造的虎頭肩甲上赫然一道斧痕,卻未被劈穿。

許褚也是大驚失色,他這一斧便是鐵人也能劈開,眼前這鎧甲竟能硬接而不破:“妖法!”他不禁脫口而出。

張合趁機撥馬便走,飛虎軍也隨著主將向山中退去。許褚愣神片刻,隨即怒喝:“追!今日定要取張合首級!”他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曹純在後軍看得真切,急令親兵鳴金收兵。但殺紅眼的許褚哪裡肯聽,率領親衛騎兵緊追不捨,轉眼便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中。

“快!多派斥候跟上許將軍!”曹純急得額頭冒汗,“務必將他追回!這山中必有埋伏!”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

一名老成持重的校尉低聲道:“將軍,不如先紮營等候?”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謹慎,顯然也意識到了山中的危險。

曹純搖頭,語氣堅定:“許褚乃主公愛將,若有閃失,我等如何交代?傳令全軍戒備,緩緩推進接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但也充滿了責任感。

此時,許褚已追入深山,道路越來越窄,兩側山崖陡峭,彷彿隨時會崩塌。親衛隊長提醒道:“將軍,此地險要,恐有埋伏……”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顯然也意識到了危險。

許褚揮斧劈斷擋路的樹枝,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怕什麼!張合已是驚弓之鳥,正好一鼓作氣擒殺之!”他的豪邁與自信依然不減,彷彿根本不把危險放在眼裡。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只見張合單騎立於一處高坡上,虎頭槍遙指許褚:“許仲康,可敢獨戰?”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挑釁與自信。

許褚大喜:“正合我意!”他拍馬就要上前。

突然,四周山頭戰鼓齊鳴,無數旌旗從林中豎起。許褚這才驚覺中計,但為時已晚……

山外,曹純正焦急等待斥候回報。忽然,一名斥候狼狽奔回,單膝跪地,聲音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