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蘇稚的耳邊果然盡是相機此起彼伏的咔咔聲,閃光燈照的人幾乎睜不開眼,早已在門口蹲守良久的記者一擁而上。

蘇稚在心裡暗暗叫苦,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叫來的記者兜兜轉轉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讓一下,讓一下!我們不接受採訪。”幾名前去阻擋的保安高聲嚷嚷著,卻差點被人流推攘到了地上。

“請問雲總,您與其夫人的婚姻是否名存實亡?”

“雲總,這位女士與您是什麼關係?雲太太是否知悉她的存在?”

“聽聞雲太太遠在美國,雲總您與雲太太是否真如外界所說,只是家族之間的商業聯姻?”

雲譯則是一臉冷凝的神色,抱著蘇稚目不斜視的走過,直接忽視了七嘴八舌的記者與遞到眼前的話筒。

蘇稚身上蓋著的西服將她連頭帶臉的遮了個嚴實,她鴕鳥似的縮在雲譯的懷裡,不敢去面對現實。

一隻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手忽然探到了蘇稚的面前,想要趁機拉下她身上蓋著的衣服,卻被雲譯不動聲色的避開。

“別碰她。”冷冷淡淡的聲音,乍聽上去沒什麼威懾力,但卻足以讓現場的記者皆是心中一驚。

寂靜只是一瞬間,見他忽然開了口,無數只話筒瞬間被人遞到了眼前,各種尖銳的問題被接連不斷的拋了出來:

“請問雲總,您太太是否知悉這件事?”

“聽聞風恆集團下一步要投資勝援娛樂公司,這是進軍娛樂圈的打算嗎?不知雲總此舉可是和近來頻頻出入風恆的女星趙雯曼有關?”

“雲總,您能不能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

“與你們無關。”淡淡的五個字成功的將一眾記者堵得啞口無言。

“雲總……”有記者不死心的又開了口。

“讓開。”雲譯微微皺眉,眉眼中已然帶了不耐。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讓眾人瞬間噤聲不語,皆低著頭默默地收回了話筒,識趣的讓了一條路出來。

雲譯抱著蘇稚上了車,直接吩咐道:“開車。”

“是。”有人從前面答道。

蘇稚從他的外套裡冒出一個頭來,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車窗外烏壓壓的記者群,悄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為數不多的臉面還是保住了一點。

“太太。”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自前面傳來,向她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蘇稚側頭過去看了看,這才發現駕駛位上坐著的正是雲譯的助理沈航。

“回錦繡灣。”雲譯吩咐了一聲後便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是。”沈航應了一聲。

車飛馳而過,很快將喧囂和吵鬧都拋在身後,雲譯不說話,沈航也不吱聲,車內一時寂靜無聲。

蘇稚小幅度的轉頭去看雲譯,寒冬臘月天裡,他身上就穿了件單薄的白色襯衫,袖口鬆鬆的挽起,露出半截纖長白皙的手臂,微突的腕骨於空氣中映襯的分明。

雖然車內的暖氣十足,蘇稚還是覺得抵不住順著車窗縫隙入侵毛孔的絲絲冷意,她穿這麼多還冷,更何況是衣著單薄的雲譯。

這樣想著,蘇稚朝著他的方向挪了挪,想將身上披著的西服還給他,手剛微微一動又停了下來,她這樣貿貿然的去給他披衣服,動作是不是太曖昧了些?

蘇稚糾結了一會兒,隨即又寬慰著自己,算了,再曖昧的事都做過了,這點小事算什麼,再說了,兩人頭上不是還頂著一個夫妻的名分呢?這樣一想,蘇稚自發的湊得更近了些,伸手穿過他的臂彎,又得寸進尺般的覆上他的手心。

雲譯的目光一頓,轉過頭來看她。

“咳咳,那個……我有點冷。”咳了兩聲,蘇稚沒敢抬頭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