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神君的眼睛緊緊地看著鳳輕,他顫抖著手抓住鳳輕的手,她的手冰冷,白澤神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鳳輕看了他一眼抽出手,轉頭看著祝君。
祝君仔細地看著她,像是在反覆確認她已經回來了,他猛撲過來,把鳳輕摟進懷裡,“輕兒,你終於回來了!”
鳳輕消瘦的手輕拍他的後背,“是的,我回來了。是我不好,又害你受傷了。這下你完整了,你再也不會受傷了。”白澤神君在一邊看著忍不住心裡酸澀,眼裡含淚,痴痴地望著鳳輕。
祝君鬆開鳳輕,握住鳳輕的肩膀,看著鳳輕枯瘦的樣子忍不住心疼,“他們怎麼對你的?他們怎麼能這麼對你?”
鳳輕卻笑了,“是啊,他們這麼對我,我當然是回來找他們算賬的,不然我怎麼能甘心死去呢?你說是不是呢,祝君?”她的頭髮變成了白色,眼睛變成了紅色。笑容冰冷邪魅,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祝君和白澤神君都嚇了一跳,鳳輕站了起來,伸手拿出法杖,腳下光芒一閃人就消失不見了。
祝君立馬跟著站了起來,“快去找她,凰後把法杖交給了她,法杖上面封印了幻神,她的能力沒有幻神強,幻神控制了她。”
祝君和白澤神君相繼飛了出去,他們不知道鳳輕去了哪裡,“先去瑤山看看!”白澤神君先向瑤山飛了去。
鳳輕手握法杖,法杖上沾染了天兵的鮮血泛著紅色的冷光,鳳輕踏過屍體回到了瑤山,封鎖這裡的天兵被她全殺了,一個沒留。
瑤山沒了以前的勃勃生機,沒了鳥族聚集,全是頹敗的氣息。那棵梧桐樹已經被燒焦了,一百年了還沒腐朽。
鳳輕緩步上前,走到梧桐樹邊的一棵柳樹樁坐了下來,當年他二哥給柳伯強餵了弱水,柳伯口不能言,當時他是準備叫鳳輕逃跑的,他滿臉的焦急和說不出話的神態落在眾人的眼裡,鳳輕就成了那個弒殺父母的惡女。
鳳輕伸手撫摸柳樹上的一圈圈年輪,她的眼睛溼潤了,柳伯不在了,她阿爹不在了,她的阿孃用自己的魂魄重鑄了她的靈魂和肉身,她阿孃也不在了。可是她最恨的那個人他還在,她握緊法杖振臂一呼,“我回來了!”
她的聲音直達雲霄,許多飛鳥頓時在天空盤旋,鳳輕笑了,“我回來了,你們來殺我呀!”她的頭髮飛揚,眼睛發出詭異的紅光彷彿已經成了魔。
白澤神君落到她身前,“阿輕,你別這樣!”他朝鳳輕伸出手,緩緩靠近她。他的手指尖觸碰到鳳輕,鳳輕驀地轉頭看著他,她的眼睛赤紅,白澤神君嚇得手一縮。
鳳輕的頭髮逐漸恢復成黑色,眼裡的紅光消失,定定地看著他,輕聲道:“你來了?”她的聲音如怨如泣,望著白澤神君一臉哀傷,“你終於來了,你知道嗎?我一直等你來救我,我等呀等,一百年了,我的血都流乾了,可是你沒來。現在我回來了,你還來做什麼呢?”
白澤神君後退幾大步,鳳輕苦等他一百年,生生受了一百年的折磨,可對他來說時間才過幾天而已,他們渡過了不同的時間,幾天相對一百年成了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對不起,對不起。這次我不會離開你了。”白澤神君心痛地望著鳳輕。
鳳輕笑了,一臉諷刺,“對不起有用嗎?那麼多次你都救不了我,我要你還有和用?你走吧,永遠都不要來找我。”
“不,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白澤神君一臉哀求,他知道鳳輕怨恨他,可是無論她再怎麼恨她他也不想沒了她,他一定要這裡看著她。
鳳輕眉目一冷,法杖一伸,白光擊了過來,白澤神君閉眼不避不躲,祝君從遠處飛過來擋在白澤神君身前,白光擊在祝君的胸口,祝君噴出一口血倒了下去。白澤神君睜眼扶住祝君軟倒的身子。
鳳輕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