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蒼,帝都,武安侯府。

蕭景行被鎖在屋內,聽著外面喜慶的喧囂聲,只覺得可笑。

他穿越於兩年前,一睜眼便已經在戰場之上。

蕭景行,武安侯府長子,父親擔任中軍都統,手握三萬御林軍,威名赫赫。

他身為侯府長子,卻是庶出。無緣侯位也就罷了,本應該吃喝玩樂,做個紈絝子弟的。

奈何嫡出的弟弟蕭景源惹下通天大禍,發配軍中。

彼時正值大蒼和大周大戰,戰場上兇險異常,家裡面的人不忍心讓蕭景源冒險前去,便想出了讓蕭景行替弟從軍的主意。

更可氣的是,原身的母親為了討好武安侯竟然主動勸說,逼迫原身前去。

要知道這可是武道世界,原身毫無武道天賦,手無縛雞之力。

蕭景源好歹是八品之境,在軍中起碼能做百人長了。

為了避免被熟人認出樣貌,武安侯逼迫原身戴上面具出行。

若是戰死沙場,那便讓蕭景源代替蕭景行的身份。倘若僥倖迴歸,戰場熟人也不會知曉真面目,無人告發,便不算欺君之罪。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蕭景行文弱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身強體壯乃至武者的高手?

不足兩個月,便身受重傷魂歸西去了,也就是那個時候,蕭景行佔據了原身。

得虧覺醒了武道系統,要不然還是一個死。

那時候給蕭景行氣得真想跑了算了,給蕭景源來一個畏戰潛逃的罪名,屎盆子扣死在武安侯府頭上。

但若是那樣,他這輩子就只能東躲西藏。

加上系統任務需要磨練,他便隱忍下來,慢慢提升修為。

經過兩年奮戰,成為大蒼最年輕的一品高手,也將大周滅國,班師回朝。

而他回來之後就被武安侯鎖在屋內,避免拋頭露面。

就在這個時候,蕭景行生母凌月拿著飯菜走了過來。

“行兒,今日你父親生辰,百官來賀,母親給你拿了一些吃食,都你愛吃的。”

凌月的臉上十分高興,將門推開了一條縫,將肉塞了過來,可蕭景行卻不為所動。

“行兒,你為何如此?莫非是責怪母親嗎?母親也很是為難,嗚嗚嗚……”

凌月一言不和就哭了起來,也正是如此才會讓原身動情,可現在的蕭景行不吃這一套,愚孝?去你媽的。

“別裝了,為了討好那個男人你不惜讓我去送死?你為難?不過是想再讓我替你辦事,討他歡心罷了。”蕭景行直接撕開了對方的偽裝,面色平靜。

聽到這話,凌月抬頭看著蕭景行,她總覺得這個兒子回來之後似乎變了許多。

沉默片刻後,面目忽然變得猙獰起來。

“那還不都是怪你,你這個廢物,你若是有武道天賦,侯爺會不正眼看我嗎?人家都說母憑子貴,可因為你這個廢物,連累了我在侯府連丫鬟都不正眼瞧我!都怪你,都怪你!當初我就應該把你溺死!”

看著對方發狂的模樣,蕭景行只覺得可笑至極。

武道天賦是靠遺傳,凌月之前只不過是個暖房丫鬟,能有什麼天賦?沒有孃家支援,若有天賦,恐怕早就夭折了。

這女人已經瘋了,自私自利,所謂的討侯爺歡心不過還是想要權勢罷了,在這府上作威作福。

他回到府上的那一刻,對方第一句話不是問他有沒有受傷吃苦,而是問有沒有給侯爺惹禍。

前身敬重的母親父親,只是將他看成了一個工具罷了。

如今把他鎖在這裡,也是怕他出去胡說八道。

“你真可憐,所有的一切只想著靠男人,你一輩子都只是寄生蟲,無法擺脫。”蕭景行冷漠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