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面寫著蕭景源觸犯軍規,以銀代罰,共計三百萬兩。

“武安侯慎言,此賬目經軍法處、監軍司、鎮國公帥府三方核驗無誤,蓋有帥印為憑!絕非偽造,還請侯爺即刻籌措款項,交付末將帶回!”對面那人很是恭敬的說道,可語氣裡充滿了不容置疑。

武安侯握緊了拳頭,青筋蹭蹭往外冒。

“本侯不認,你能如何?”

“若是侯爺不認,那便只能元帥親自討要,且有軍機處的人過來執法。恕末將直言,若是這些懲罰一一落處,世子殿下恐怕性命不保。”似乎對於武安侯的無賴行徑早有預料,對面的人拿出了應對辦法。

“你敢威脅本侯?”

“末將不敢。”

武安侯很想一巴掌劈死麵前的人,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縱然武安侯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但也清楚,此人身穿戎裝,是軍法處傳令之人。若是將他杖斃於此,他不僅會丟了職位,也會丟了爵位。

當今陛下樣樣都好,有包羅永珍之資,但唯獨在軍隊,軍法這件事情上,毫不留情。

“本侯不信,區區兩年能多出如此鉅款。他鎮國公又不是傻子,憑什麼容他欠下來這麼多?這上面的重罪早就該軍法處置了,本侯嚴重懷疑這是子虛烏有的構陷。”武安侯反正就一個字,推。

他的懷疑也是合理的,李靖以治軍嚴謹出名,怎麼會容忍一個人日日犯錯,每次都以金銀贖買。

“侯爺慎言!元帥為人公正,又怎麼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世子殿下於軍中無名,想來是隱姓埋名,死一個換一個名字便是了。元帥興許正是照顧和侯爺的同袍之情,看在同為勳貴的份上才照顧世子。可侯爺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傳了出去,恐怕侯府的名聲要敗壞完了。如若侯爺還是不信,可請陛下聖裁。”

說完之後,那軍法處的人還拱了拱手,以示對陛下的尊重。

“你…!”

武安侯悲憤不已,憋屈和憤怒在腦海裡面相互交織,這種吃了虧還不能傾訴的感覺太難受了。

他怎麼可能向陛下傾訴,若是追查起來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但他也不相信這是軍中之事,蕭景行如今就國公府內。

他李靖會不明白事情的始末嗎?這就是在故意噁心他。

“李靖……”武安侯咬牙切齒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蔣琬從外面走了進來。

“侯爺,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已經聽到了,不必如此惱火。三百萬兩,侯府給了。只是如此多的現銀,一時之間也難以湊齊,還希望寬限幾日。”蔣琬說話很是和氣。

那人也是恭敬的行了一禮,蔣琬不單單是侯府主母,還是誥命夫人加身。同時蔣家在皇朝之上也是獨霸一方,縱然比不過長孫家,卻也不會相差太遠。

“夫人,元帥明言,體恤侯府狀況。可寬延三日處理,屆時,軍機處會帶領執法隊前來驗收。還望夫人早日準備,也免了世子受皮肉之苦。畢竟,世子殿下如今聖眷正隆。要是耽誤了一個月後的慶功宴,恐怕就悔之晚矣。”

“辛苦,來人,在賬房給這位將軍支十兩銀子。”

“多謝夫人,那末將告辭了。”

等到對方離開之後,武安侯才徹底爆發。

他憤怒的將周圍的東西都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蔣琬靜靜的看著,半個時辰之後,武安侯才停歇下來。

“侯爺出完氣了?”

“李靖這個混賬!欺我太甚,縱然他是大宗師,也不能如此。”武安侯罵了起來,再也沒有帶著敬語。

“可我們只能忍著,侯爺難道真的敢和他撕破臉嗎?”蔣琬這話其實頗有抱怨。

如若武安侯現在也是大宗師境界,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