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景源被蔣家人找到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萎靡不振,嘴裡面不斷的唸叨著。

“他才是天才,他才是天才,我是廢物,我是廢物……”

蔣家人不知所措,只能將他送回武安侯府。蔣琬看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握住了蕭景源的手,低聲喊了一句。

“源兒,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別嚇娘,你快清醒過來呀。”

可不管蔣琬怎麼喊,蕭景源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嘴裡面不斷的重複著那兩句話。

“到底怎麼回事?”蔣琬怒目圓睜的看向了另外兩名蔣家三品高手,滔天的怒意在她身體裡醞釀。

縱然蔣琬只是普通的八品,可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勢卻堪比一品高手,嚇得兩個三品立馬匍匐跪在了地上,吞嚥著唾沫求饒了起來。

“大小姐,是郎君召集了蔣傢俬衛,說是要殺了蕭景行,這樣就能解決一切了。此事是大少爺默許過的。”

“我哥?”蔣琬聽到這話沉默了,蔣家聲名顯赫,他父親是兵部尚書,大哥則是禮部侍郎,才思敏捷。

既然大哥點頭同意這事,證明是有可行之處。

“那為何我兒會變成這般模樣?你們就是這麼護衛的嗎?”

“大小姐實屬冤枉,我們二人負責吸引李家少爺和護衛。其餘的五個人陪同郎君一同去獵殺蕭景行,可等到事成之後我們趕到的時候,其餘的人都是慘死,根據現場狀況,這絕對是宗師所為。郎君變成這般模樣,我們很是吃驚,擔心遲則生變就帶著郎君回來了。”

護衛趴在了地上,喘著粗氣解釋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武安侯快步走了過來。看著自家兒子的模樣,他怒從心中燒,隨後搭了一把脈,閉眼感受。

“這是有人以宗師的威壓衝擊了蕭景源的靈魂,壓到他魂魄不明,成了這般昏昏顛顛的模樣。”

武安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些話,言外之意就是他也解決不了。這種情況要麼請大宗師出手破除,要麼就是請儒家大儒點明臺,恢復魂魄清明。

“侯爺,此事真的沒有辦法嗎?源兒還如此年輕,他不能出這樣的事呀。”

蔣琬著急了對於她來說,蕭景源就是她的天。母憑子貴,兒子是她安身立命之本,也是她未來生存之根。

如若兒子出了事情,蔣琬覺得自己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大宗師就不要想了,大蒼境內只有三位。一位是陛下,一位是鎮國公府的老東西。這兩個人都不會輕易出手,可剩下的一個無人知曉是誰。現在唯有請大儒出手,徐太傅終究是源兒的老師,不至於見死不救。我這就備上厚禮,前去拜訪。”武安侯語氣低沉的說道。

聽到這話,蔣琬立馬看向了那兩個三品護衛。

“現在立刻回家告訴我哥,讓他從寶庫裡拿出來古籍孤本,救治我兒。”

“是,大小姐。”兩個人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不用死了。

隨後飛快起身離開了侯府,蔣琬嘆了一口氣。武安侯府如今交完罰款之後,縱然還能苟延殘喘,但也算是傷到了根基,留下的東西那都是保本的。

“源兒也是懂事,想著徹底替我們解決煩惱。可惜,他卻忘了手足之情是如何都斷不了的。想來,源兒應當只是去警告景行,要不然也不會拖到宗師前來。”蔣琬嘆了一口氣,委屈的哭了起來。

武安侯聽到之後勃然大怒,咬牙切齒。

他就知道蕭景源心軟,下不了手。

“好兒子,你對他有手足之情,可他卻對你毫不留手,這個逆子。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將他親手斬殺。”

此刻的武安侯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侯府的繼承人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