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微風吹來最後的一絲餘熱。

村東頭的大路邊上,梁安跟張建國等人蹲在樹林裡抽著煙,聊著一些黃色段子。

十八九歲的年紀,青春懵懂,對於一些事情都比較好奇。

“三哥,人來了!”張建國指著遠處幾道身影說道。

梁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幾個少年模樣的人,帶著草帽,拎著魚竿,手裡提著袋子正往這邊趕來。

其中兩人是梁宇和梁輝兩兄弟,他們從村子外的大江釣魚回來。

看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似乎是這趟收穫不錯。

“兄弟們,靠你們了!”梁安看向幾個隔壁村的青年,鄭重地說道。

這幾個人是隔壁村的混子,平日裡打架鬥毆,那是家常便飯,教訓人是專業事。

聽到他這麼說,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這事情辦得漂亮。

再說他們被梁大山夫婦掀了桌子,還憋著一肚子氣,正好找人來發洩發洩。

“按計劃行事!”梁安給他們發了一根菸,笑著說道。

幾人接過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叼著煙走了出去。

梁安叼著煙,眯著眼睛看他們的表演,一副期待的模樣。

這兩個名義上的弟弟,對於原主並不好,根本沒有兄弟情義。

從來不喊他三哥,有時候還會喊野種,也會聯手揍他,原主長期被養父母打壓,性子跟六枚妹梁蕊一樣怯懦,根本沒敢教訓他們,因為養父母會狠狠教訓他。

有時候不給吃飯,又或是大半夜把人趕出家門,自己跑去住在牛棚裡。

原主太怯懦,梁安覺得自己來了,那就得給他討回一點利息。

梁輝一行人到村東頭,便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那幾個混子走到大路上,直接攔住了梁宇和梁輝他們幾人去路,可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沒等兩人有所反應,兩人就被按住,拖到路邊的小樹林裡。

幾個人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人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兩兄弟也是聰明人,乾脆躺在地上裝死,就怕被揍得更狠。

這些都是愣頭青,下手沒個輕重,就圖一時痛快。

“行了,別打了!”梁安怕他們真把人打死了,便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幾人才停下來,看著如同死狗一樣的梁宇和梁輝,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痰。

“野種,是你讓他們打我們的?”梁宇看到梁安,雙眼通紅,死死盯著他,恨不得把人給撕碎了。

“說了,長兄如父,我是你們半個爹,怎麼不聽話呢!”梁安搖了搖頭說道。

話音落下,抬手就給了梁宇一個大嘴巴子,反手又是一個,聲音特別響亮。

看得張建國等人,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感覺臉疼。

“野種,你敢找外人打我們,等我回家裡,一定告訴爸媽,讓他們打死你!”梁輝惡狠狠地說道。

“喲!怎麼把你忘了!”梁安目光看向梁輝,上前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這兩兄弟很犟,即便被抽了幾個大嘴巴子,還是嘴裡髒話不斷。

梁安聽得心煩,上前把他們的下巴弄脫臼,聲音戛然而止。

看到不遠處的公廁女坑裡,他頓時來了主意,吩咐人把兩人反扣著手押著,繞道到廁所邊上的大榕樹下。

公廁男坑在路邊,女坑在裡邊,而且只有女坑有門,防止人偷窺。

“丟糞池裡!”梁安吩咐道。

幾個混子把他們從地上抬起來,直接就往公廁的露天糞池走。

這糞池不深,也就一米左右,面積大一點,裡邊都是排洩物,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