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長大懂事後,就知道這三哥是養子,不是親哥,也沒對他有多少尊敬。

父母親對他們說得最多的話,那就是三哥是外人,姐姐和妹妹都要嫁人,家裡的東西,以後都是他們兄弟兩人的。

“你個野種,敢對我爹動手,我打死你!”梁宇脾氣火爆,二話不說,立馬朝梁安衝了過去。

梁安也怒了,見人衝過來,立馬擺出拳擊的戰鬥姿勢。

側身閃避拳頭攻擊,一記左鉤拳就甩了過去。

這一拳結實打在梁宇的臉上,整個人被打了一個趔趄,耳朵一陣嗡鳴聲。

見弟弟被打,梁輝也坐不住,大喝一聲,立馬衝了過來。

跟在他後邊的是養父梁大山,他已經緩過勁來,罵罵咧咧著撲上前來。

上陣父子兵,兩人都是長得牛高馬大,特別是梁大山,常年幹農活,力氣可不小。

“左鉤拳!”

“右勾拳!”

“鞭腿!”

……

梁安以一敵三,招式層出不窮,身上也捱了好幾下。

因腎上腺素飆升,身上沒感覺到疼痛,反倒是越打越勇。

沒一會功夫,這父子三人就被打倒在地上,如同死狗般躺著,發出痛苦哀嚎。

徐春花沒了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去喊哪些族親來幫忙了。

“你個野種!”梁宇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嘴裡還是髒話不斷。

“長兄如父,怎麼跟你爹說話的!”梁安上前,拽著他的頭髮,揚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家裡的田地,那麼多農活,不少是梁安乾的,可以說他是幫著養父母養活了他們這三個兒女。

打完了梁宇,他也沒放過樑輝,同樣拽起頭髮,給了兩個大嘴巴子。

這兄弟兩人的大嘴巴子,他都是掄圓了手臂打下去。

轉眼間,兩人的臉上出現清晰五指印,紅腫得跟豬頭一樣。

梁安做完這一切,從養父褲兜裡拿了半包紅雙喜,一屁股坐在廚房的門檻上,抽出一根點燃,長長吐了一口煙霧。

對這父子三人的一頓毒打,他感覺渾身舒服,心中鬱氣都消散了不少,比那咚咚鏘還好使。

好久沒動手了,感覺上輩子學得散打都有些許生疏了。

不到幾分鐘時間,養母徐春花就領著一群人急匆匆趕來。

除了名義上的爺爺奶奶,還有養父母的兄弟們,一群人呼啦啦就闖了進來。

“造孽喲!我家怎麼養出了你一條白眼狼!”養母徐春花連上前檢視兩個兒子的傷勢,大聲地嚷著。

她看向梁安的眼神,如同看仇人一般,恨不得把他活剮了。

瞧見梁大山父子三人的慘樣,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開口指責梁安的大逆不道。

這些叔伯嬸子的們口水,那都噴在他臉上,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梁安也不慫,跑回廚房拎了把菜刀出來,用力砍在門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砍痕。

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叔伯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紛紛後退了半步。

“你個兔崽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叫板了,好得很啊!”梁大山緩過勁來,站起身來,頂著烏青眼眶,臉頰腫起,很是狼狽。

“你這麼有能耐,這家容不下你這座大佛,給我滾出這個家,就當我們夫妻這些年養了你這條白眼狼!”他伸手指著院門,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