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快滾出我家!”梁宇恨恨地說道。

剛才他被揍得最慘,渾身上下都是一片青淤,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還想捱揍?”梁安冷著臉,揚了揚手裡的菜刀。

“來來來,你往這裡砍!”梁宇是個渾不吝的傢伙,上前一步,梗著脖子,挑釁道。

那麼多人在這裡,他很篤定梁安不敢砍下來,也想挽回一點面子。

整個大隊裡,誰不知道梁安膽子小,殺雞見血都害怕,更別說砍人。

“既然你說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梁安上前一步,扯著他的頭髮,菜刀一翻,用刀背朝他脖子砍下去。

“畜生,你敢?”梁大山目眥欲裂,急忙撲上來阻攔。

“去你媽的!”梁安一腳踹在梁大山的小腹上,把人踹飛出去。

看到這一幕,眾人驚呼一聲,紛紛上前進行阻攔。

“啊——”

梁宇大叫了一聲,兩眼一翻,昏死了回去。

人倒在地上,雙腿有黃色的液體流出來,竟然是嚇尿了。

梁安冷笑一聲,揮刀逼退眾人,瞥了一眼梁宇,嘲笑道:“沒卵的東西,還以為你骨頭有多硬,這樣就嚇尿了!”

剛才只是用刀背砍,那是砍不死人。

眾人也看出來,卻也是有些惱怒,平白無故讓人看了笑話。

院門口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見到梁宇這番模樣,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你個白眼狼,給我從這裡滾出去,我梁大山沒有你這個兒子!”梁大山滿臉怒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這次丟了大面子,他恨不得打死梁安。

“村支書來了!”

有人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

眾人目光紛紛朝院子外看去。

只見兩個中年人著急忙慌地朝這邊走過來,人群見狀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道路。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村組長林國棟和村支書吳國民。

村委會距離這裡不遠,聽聞這邊喊打喊殺,他們立馬往這邊趕來了。

“這是幹什麼?”吳國民來到院子裡,瞧見梁安手持菜刀,正在跟一群人對峙著,不由皺了皺眉頭。

“村支書,你來得正好,這白眼狼瘋了,持刀傷人,讓公安那人給抓起來!”梁大山走上前說道。

“咱們這是家庭矛盾,公安來了也只是調解為主,學過法律嗎?”梁安嘲笑道。

“不管怎麼樣,先把刀放下來,別釀成大禍!”村支書吳國民勸說道。

“是啊!有什麼委屈,你跟支書說,他會給你主持公道!”村組長林國棟也開腔說道。

“行!我聽支書和村組長的!”梁安點了一下頭,把菜刀往廚房裡扔,仍站在門口前。

看到他把菜刀給扔了,吳國民暗鬆了一口氣,還真怕把事情鬧大。

這年頭村幹部不好當,還是南方這邊的村幹部,本地人宗族觀念強,人口又多,遇到事情,呼啦啦能出來一大群人。

“這是怎麼回事?”吳國民掃了梁大山等人一眼,開口詢問道。

“村支書,這白眼狼是我家的養子,我現在要把他趕出我家,讓他自生自滅!”梁大山恨恨地說道。

“我走了可以,我分家,把這戶口分出去……”梁安對上他那陰毒的目光,毫無畏懼地說道。

“分家?你做夢!”養母徐春花一聽,立馬跳了出來。

“怎麼不可以,我已經十九歲了,是成年人,有獨立承擔生活責任,所以有權利向村裡申請分戶自己過!”梁安看向村支書吳國民,說道。

“小夥子說得對,年滿十八歲,可以申請分戶分家!”村支書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