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會找師傅給你來點咚咚鏘!

只是養父母看梁安的眼神都有些怪異,似乎很不願意他活過來。

無意中,還聽到養母抱怨他怎麼沒被砸死,好用這條賤命換上一筆豐厚的賠償款,留給兩個兒子做老婆本。

後來,看了原主的日記,梁安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主不是親生的,自然爹不疼娘不愛,從小就幹活掙工分,家裡農活都是他和六妹幹得多,養父母很少讓那兩個弟弟幹農活。

日記本上好幾次提及這個家讓他窒息,好幾次有輕生的念頭,床底下還偷偷藏著半瓶農藥。

最近更是讓原主輟學打工補貼家用,安排到鎮上幹水泥工,沒幹幾天就出意外,讓預製板給砸得頭破血流。

看了一會兒,梁安感覺睏乏了,索性把日記丟一邊,躺在床上小憩一會。

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怎麼也不想起床。

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伸出一個小腦袋,紮了條麻花辮子。

這人是六妹梁蕊,十二歲的小姑娘,性子有些怯懦。

梁安猛然睜開雙眼,睡眼惺忪地看著門口的人,腦子有些迷糊。

“三哥,吃飯了!”

“知道了……”

梁安應了聲,下床穿上涼鞋,朝屋外走去。

走到院子裡的搖水井,他捧水洗了一把臉,轉身就朝廚房走去。

餐桌上擺放著香煎鹹魚、豬肉炒豆芽,蔥花豆腐塊等家常菜。

養母和弟弟妹妹早吃過了,就剩下殘羹冷炙了。

父親梁大山坐在主位,臉色潮紅,面前倒了一杯酒,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味。

見他走過來,立馬沉著一張臉,氣氛驟然變得壓抑。

梁安一屁股坐在長條木凳上,拿起碗筷自己舀了一碗稀粥,自顧吃了起來。

中午喝稀粥,幾個小時過去,他腹中空空如也,早已餓得不行。

閒魚送粥,夾點青菜,很是舒坦。

“吃吃吃,這麼大個人就知道窩家裡吃閒飯,傷好了也不知道下地幫忙幹活!”

“讓你輟學,去做水泥工,你是故意把自己弄傷,窩在家裡吃閒飯?”

父親梁大山沉著臉說道。

夫妻兩人下地幹了一整天活,腰痠背痛,養子也沒有下地去幫忙,心裡無比窩火。

梁安抬眼看了他一下,沒有吭聲,自顧喝著碗裡的粥。

從來到這裡,每天飯桌上,基本上都被數落上一遍。

整天碎碎念,比唐僧還嘮叨,真不知原主是怎麼忍了這麼多年。

“我告訴你,家裡沒錢供你繼續讀高中,給你安排好了,明天去磚窯裡幹活!”

見他不吭聲,梁大山就來氣,重重地把筷子摔在飯桌上,指著他鼻子,怒罵道:“裝這副死樣子給誰看,晦氣的玩意,當初就不該把你抱回來養,一點用處也沒有……”

梁安把碗筷放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油漬,站起來身來,雙手抓住飯桌邊緣,猛然用力向上一掀。

木質的飯桌被掀翻,菜盤子嘩啦啦啦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