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不交夠一石,爺讓狼狗把你們的破屋子拆了!”

蕭寒冷著臉往前走了兩步,鞋尖碾過地上的碎銅鑼。

“陳財主,北境百姓一年才掙幾兩銀子,一石糧夠買半條命,你這是要人命啊。”

“喲,昨兒那叫花子還沒滾?”陳狗剩眯眼認出他。

他衝家丁使眼色,“把這不知死活的玩意兒扔到狼狗堆裡!”

五條狼狗“嗷”地竄過來,繩子繃得筆直。

蕭寒冷著臉反手抽出腰間的刀,刀出鞘時帶起一陣風,刀身映著陳狗剩驚恐的臉。

“噹啷!”

第一刀挑飛了撲過來的狼狗項圈。

第二刀家丁舉棍砸下,他手腕翻轉,刀刃斜削木棍中段。

二姐說過,對付笨漢,砍中間最省勁。

木棍斷成兩截,扎進家丁手背,疼得他殺豬似的叫。

“反了!反了!”陳狗剩往後縮:“給我往死裡打!”

家丁們舉著木棍圍上來。

蕭寒冷著臉揮刀格擋,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左肩捱了一棍,火辣辣的疼。

後腰又被踹了一腳,踉蹌著撞在老槐樹上。

“都住手!”馬蹄聲裹著北風炸響。

蕭寒冷著臉抹了把嘴角的血,見一隊玄甲騎兵從村口衝來。

為首的將軍穿著玄鐵鎧甲,腰間掛著腰牌上面刻著一個雪花圖案,刀鞘上纏著紅綢。

“有沒有人見過帶“寒”字玉佩的人?”將軍勒住馬,聲音像敲在冰上的刀。

“我!”蕭寒冷著臉摸出懷裡的玉佩舉起來。

那是大姐偷偷塞給他的,說是老王爺留下的,刻著個“寒”字。

“末將程烈,原鎮北關守將,特帶一千玄甲騎尋您!”將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他抬頭時眼裡冒著火,“誰傷的您?”

“陳狗剩。”蕭寒冷著臉指了指縮在牆角的陳狗剩,左肩的傷疼得他直抽氣。

“還有他的家丁。”

“把家丁和狼狗都捆了!陳狗剩,帶過來!”程烈反手抽出腰間的刀。

玄甲騎動作極快,片刻工夫就把家丁們反綁在樹上,狼狗被繩子拴成一串。

陳狗剩被揪著拖到蕭冷麵前,褲襠溼了一片,尿騷味混著狐臊氣直往人鼻子裡鑽。

“蕭公子,您說怎麼處置?”程烈把刀遞過去。

“打斷雙腿,扔到後山自生自滅。”蕭寒冷著臉擦了擦刀上的血。

“得令!”程烈揮了揮手,兩個玄甲騎架起陳狗剩,木棍砸在他腿骨上的聲響,驚得樹上的麻雀撲稜稜亂飛。

村民們躲在草棚後偷看,李嬸子突然“撲通”跪下:“蕭公子,您是活菩薩!”

“都起來!”蕭寒冷著臉去扶她,“我問你們,想不想跟我走?有糧吃,有地種,不用再受這些狼心狗肺的欺負。”

“想!”羅老伯抹了把淚,“只要有口飽飯,去哪兒都行!”

“我跟!”“我也跟!”村民們湧上來。

蕭寒冷著臉轉頭看向程烈:“程將軍,這一千玄甲騎....”

“末將及屬下一千玄甲騎,願為您馬首是瞻!”程烈抱拳,玄甲在晨光裡泛著冷光。

“如果您想問為何,日後自會明白。”

蕭寒冷著臉點了點頭,看向村口的老槐樹。

“今日休整,明日出發!”蕭寒冷著臉揮了揮手。

“程將軍,讓弟兄們幫村民收拾東西,別落下一針一線。”

程烈應了聲“是”,轉身去安排。

蕭寒冷著臉蹲下來,摸了摸李嬸子的孩子。

“甜!”那娃突然往他嘴裡塞了顆野棗。

他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