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記米鋪今早關門了,說是沒貨,可是今年並沒有天災,怎會突然缺糧呢?”

“原來如此,城外流民激增,原來是糧價出問題了!”

“我已讓賬房準備了五萬兩銀票,後日去南城縣,那裡有幾家糧莊與我商會有舊,或許能收到一些糧食。”蕭硯冰緊握著手帕,語氣輕柔。

“我和你一道!”蕭雲晴舉起手中的刀“老子明天帶二十個玄甲騎,看誰敢劫糧車。”

“胡鬧!”蕭戰宏沉下臉。

“明日你隨我去校場點兵,聖旨不可違!”

“硯冰,收糧的事情,你多帶點護衛,以防....”他突然轉頭看向蕭硯冰,語氣軟了些。

“父王放心。”蕭硯冰抿唇一笑。

“江家在我商會中乾股也是不少的,我出事,那他們的錢,也得打水漂。”

正廳裡的氣氛稍緩,蕭雲晴突然拽了拽蕭寒的袖口,壓低聲音。

“寒兒,大姐和我不在,你離江氏遠點,指不定什麼時候給你下套!”

“二姐當我是三歲小孩?”蕭寒冷笑。

“上回她塞給我的桂花糕,我都餵了後院的大黃狗,結果那狗第二天見了她就齜牙。”

蕭硯冰“噗嗤”笑出聲,又慌忙捂住嘴。

蕭硯冰突然伸手摸他的後頸,“手爐暖不暖?我讓王媽給你燉了蓮耳羹,送到你房中想著喝。”

“大姐!”蕭寒冷得耳尖發紅,一把攥住她的手。

“你手怎麼這麼涼?”他把大姐的手塞進自己懷裡

“我房裡的炭盆燒得旺,你夜裡來和我擠一擠....”

“臭小子,你當大姐是你?哎呀....”蕭硯冰轉過身,臉色瞬間紅潤。

“行了,你離大姐遠點!雖然我現在對你看法不錯,但是你上次対大姐做的事,我還記得!”蕭雲晴拍了拍蕭寒。

“但是,你不會真的対大姐有意思吧!”

“哎呀!二姐你在說什麼呢?”蕭寒急忙跑出屋子。

周鶴年捋了捋鬍子,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頓了頓,突然咳嗽兩聲。

“蕭公子的詩才,倒是該配個能撫琴的....”他掃了眼窗外,“沈小姐前日還託我帶話,說想討首新曲。”

蕭戰宏拿茶杯的手突然頓住,沈璇煙與蕭汪衍的婚事,本是老王爺生前定的。可如今蕭汪衍的偽善被拆穿,喉結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口。

“王爺,老夫就先告辭了。”

說完周鶴年轉身離開,獨留王爺自己。

蕭寒想著,這些事情背後肯定是江家做的,但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時,聽見牆內傳來壓低的說話聲。

“城東的私庫填了八成,夫人說再收兩萬石就夠。”是江淑寧的陪房嬤嬤張媽。

“那流民的事?”另一個男聲粗啞。

“糧價漲了,他們買不起米,可不就只能賣地?夫人要那些荒田做什麼?”

“蠢貨!”江淑寧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

“北境的地連著草原....”

“夫人高明!”張媽諂媚地笑。

“噓!”江淑寧猛地喝止,“小心隔牆有耳!”

原著中江淑寧最恨北境的荒田,說“長不出金子的地都是累贅”。現在她收荒田....。

他突然想起今天那篇血書的事情,莫非他們是要控制糧食,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得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