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你……”
一旁,顧笙簫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神色。
剛才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雲燁說的話最多,聲音最大,自己頂多是一開始的笑聲,對方鴻林與監生沒有打擾。
怎麼事到臨頭,都是他的錯了?
“再有下次,定然饒你們不得!”
方鴻林心中餘怒未消,吩咐正義堂裡的學子們各自溫習功課後,將兩人帶到更遠些的亭子裡,詢問起來:“說吧,你們到此,所為何事?”
“先生,學生是來入學的。”
將自己見過白司業,獲得入學許可的事情講述一遍,雲燁道:“敢問先生,最少需要幾年才能得到祭酒許可,正式擔任國子監主事?”
看著這個比自己年輕許多,而且今後官職比自己更高的年輕人,方鴻林的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耐心解釋:“少則三年,多則數十年。”
“這麼久啊……”
頓時,雲燁心中叫苦不迭。
說到底還是前身太混賬,平日裡不學無術,導致他現在只能從頭開始。
若前身參加過科舉,甚至只要熟讀四書五經,雲燁現在也不必花費更多時間,從白身一躍成為大夏官僚階級。
“本公子應該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顧笙簫心中好奇也被勾引起來,期待地看著方鴻林:“方博士,您是知道我的。”
“若我入學國子監,需要多少年?”
“顧公子可直入率性堂,待祭酒親自考教後,便可參加科舉或歷事實習。”
這下,顧笙簫開始得意起來,昂著頭看向雲燁,隨後卻說出令人驚訝無比的話來:“方博士,率性堂還是算了!”
“學生這幾年縱情酒色,早已將當年熟讀的四書五經忘了個乾淨。”
“這樣吧,雲燁在哪兒,方博士就把我安排在哪兒好了。”
方鴻林怒極,深吸幾口氣後用力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他是為顧笙簫的不爭而發怒。
明明有大好前途,更是京城公認的天之驕子,卻整日花天酒地。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這傢伙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見無人搭理他們,雲燁拍拍顧笙簫肩膀,滿臉幸災樂禍神色:“顧笙簫,我沒想到你這般仗義,竟是為了我甘願沉淪。”
“今晚天香樓走著,本世子請客!”
“好說,好說!”
兩人勾肩搭背,不顧國子監裡眾人異樣的神色,直接揚長而去。
對他們而言,入學國子監就是來混時間或者躲避麻煩的,真正的學習反而不重要。
不過,剛走到門口,白清泉便將雲燁叫住,平靜開口:“一月後,祭酒大人親自考教你的四書底蘊。”
“雲燁,你若不符合要求,別說今後擔當國子監主事了,更別想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