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文清,已經結婚六年了。

六年的時光,不算恩愛,但也算是相融以沫。

可她卻從來都不記得我的喜好,也從來不在意我有沒有吃飽。

對我的解釋只有,她的記性不好,記不清關於我的一切。

卻在認識鄭德業幾天後,將鄭德業的喜好熟背於心。

說沒有落差,那都是假的。

做完菜後,我連吃都沒吃,推著輪椅就要回房間了。

還沒開門,沈文清的聲音就響起:“德業這段時間要在家裡住,他不喜歡睡客廳,家裡也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我把你的東西清空放在雜物間了。這段時間,你就睡在雜物間吧。”

我心頭一緊,推著輪椅去了雜物間。

在雜物間翻來覆去的找,始終沒有找到媽媽留給我的長命鎖。

媽媽死的早,她留給我的東西不多,就只有一個長命鎖,還有幾萬塊的遺產。

這些年來,幾萬塊的遺產早就花沒了。

長命鎖是我唯一的念想。

我著急的推著輪椅到了沈文清的跟前,緊張的質問道:

“沈文清,你把我的長命鎖放哪裡了?”

正和鄭德業親熱的沈文清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

“不就一個長命鎖嗎?都不是金的,我看那玩意兒不值錢,都打算丟了,但是德業看著喜歡,就送給他了。”

“你欠德業一條命呢,一個長命鎖而已,算便宜你了。”

鄭德業面色不虞地從口袋裡拿出了長命鎖,眉毛上挑,眼神挑釁的看著我:

“你就這麼想要?”

我點了點頭,眼神滿是渴望。

鄭德業壞笑了一聲,用力握緊了長命鎖。

這個長命鎖是鏤空的,壓根經不住他這麼大力的握緊。

我急忙喊道:“不要,鄭德業,你把長命鎖還給我……”

“不好意思啊饒懷,我不知道這個長命鎖對你來說這麼重要,既然如此,那我就還給你吧。”

說完,他往餐桌上一拋,長命鎖就掉進了滾燙的羊肉湯裡。

我激動的想要上前接住,從輪椅上摔了下來,狼狽的爬到了餐桌前,伸手就往羊肉湯裡撈。

拿起來的時候,我的手已經被燙得一片通紅。

可我顧不得其他,急忙檢視長命鎖。

長命鎖已經嚴重變形了,好幾處還斷裂開了。

我的心裡滿是怒火,剛想要質問鄭德業。

沈文清就先發制人,扯著嗓子憤怒的說道:“饒懷,你髒不髒啊,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不就是一個破鎖嗎?能值幾個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