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讓我吃好飯!”

我心疼地把長命鎖護在懷裡,貼在心口的位置,眼睛也起了一層霧氣,卻被我強忍了回去。

“對不起……”

聽見我道歉,沈文清的怒火一下子就消了,臉上也露出幾分錯愕。

“沒事,你既然這麼喜歡,我下次給你重新買一個。”

她不知道,這話我不是跟她說的。

而是跟我媽說的。

媽媽在世的時候,吃了不少苦,可我連她唯一的遺物都沒有保管好。

夜間。

他們鼓掌的聲音比起以往更加激烈,尤其是沈文清那忘乎所以、高低起伏的叫聲,宛如魔音穿耳,任何耳塞和音樂都沒用。

我被他們折磨到了半夜。

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沈文清激烈的敲響了我的房門。

她站在門口破口大罵:“饒懷!你是不是在我們的飲食裡下毒了?!德業現在肚子疼的厲害,是不是你嫉妒他,故意在他的食物裡下藥了?!”

聽著門外的動靜,頗有一副我不開門她就拆門的架勢。

無奈之下,我只好開門。

一開啟門,沈文清的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臉上,“饒懷,你害死了德業的孩子,你現在還要來害他嗎?!你怎麼可以為了爭風吃醋,變得這麼歹毒?!”

“我做的菜,你也吃了,你都沒事,我下得什麼毒?”

沈文清冷笑一聲,“誰知道你的毒下在什麼地方?現在德業疼得死去活來的,還不都是因為你!饒懷,你最好祈禱德業沒事,不然我就跟你離婚。”

丟下這句狠話,救護車剛好來了。

沈文清手忙腳亂地送鄭德業去醫院,要走的時候,還非要把我也帶上。

在醫院的走廊上,沈文清著急的來回踱步。

看見我一臉淡然的坐在旁邊,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饒懷,德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下毒。”

“沒下毒,他能疼成那樣?!你下了毒,你還不承認!你害死了德業的孩子,現在還想要害死他!”

沈文清氣急之下,又給了我一巴掌。

我知道,我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所以我沒有再說一句話。

沈文清卻當我心虛了,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半個小時。

還是醫生過來告訴她,鄭德業不是因為食物中毒,而是因為闌尾炎犯了。

哪怕醫生都這麼跟她說了,沈文清卻始終覺得,就是我給鄭德業吃的東西引起了他的闌尾發炎。

“饒懷,這一次,我勉強原諒你,以後你要把德業照顧好了,千萬不能讓他再有一點損傷!”

沈文清的語氣很強硬,還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

連護士和醫生都聽不下去了,看她的眼神都在看精神病一眼。

“不了,你不用原諒我。我們離婚吧。”

此話一出,沈文清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你要跟我離婚?!”

“對。”

“你有什麼臉跟我離婚?你害死了德業的孩子,現在還害得德業住院,我都原諒你了,你還要跟我離婚?!”

沈文清震驚的語氣,好似從未想過,我會跟她離婚。

在她的印象裡,我應該就是那種逆來順受,求她不要離開我的傻子。

離開她,我就會活不下去了。

“就當我罪大惡極吧,沈文清,我不想這樣了。跟我離婚後,你就能和鄭德業在一起了,不好嗎?你不是喜歡鄭德業嗎?難不成,你忍心讓鄭德業變成小三?”

沈文清臉色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