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語氣裡帶了些難掩的得意:“可我現在在休假,這也不是公司。”

她笑的粲然,傅瑾臣不免被這笑感染了,眼底的神色和情緒是他自己也不願察覺的溫和,他撥開黎蘇身上的毯子,見她那股得意勁還在,倒是比平日在他面前木訥的性子要好了不少。

“和我鬥法倒是玩的可以,和那頭豬待在一起就只會當顆受氣的包子,但凡當只螃蟹橫兩下,也不至於日日被人欺負,你要是去當收破爛的一分錢也掙不到,因為就你愛去撿些別人不要的外太空垃圾。”

“傅瑾臣。”黎蘇立刻喊了聲打住了他的‘絮叨’,她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襯衫上還留著她蹂躪而沒消去的褶皺,她壓住笑意輕聲道:“剛剛忘記說了,你這要比他那好睡多了,人也暖和了些。傅瑾臣,你是個好枕頭。”

傅瑾臣原因她直呼其名而心一顫,聽見後面的那句話又不免氣笑:“直呼老闆大名,又拿我和豬比較,罪加一等,這要是在公司我第一個罰你。”

“那我請boss吃頓飯就當是賠禮了?如何?”黎蘇笑盈盈的看著他,腦海裡想起了冰箱的一大堆食材,她沒有自己動手做飯的愛好,至於他,每次廚藝都不錯,可以先騙回去當廚師。

那些食材都不便宜,保質期也短,不能浪費了。

傅瑾臣向來喜歡一人,除非特殊商業場合,他更喜歡獨自待著,他不喜有人常待在他身邊,與人單獨用餐於他而言已經算是件私密的事,這已經過了他正常的人際交往線了。

和同性他都不喜,何況是異性,哪怕這是他的秘書。

氣氛頓時變的有些詭異,傅瑾臣手指微動,看她的臉色心底逐漸起疑,她好像在踩他的原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還,踩的很高興。

他不喜歡和外人分享自己的時間,這是傅瑾臣的原則,寧秘書有些過界了,他思量片刻後沉聲道:“口味清淡些就行。”

“好。”黎蘇彎眸答應的爽快,管他清淡不清淡,反正騙回家後也是他做飯。

她答應的太快,久經商場的傅瑾臣若是聽不出有詐才是傻了,他倒是要看看他的寧秘書是怎麼打算用餐飯賠禮的,也就只敢和他鬥法,遇到許修明那蠢貨就和個鵪鶉一樣。

難得見她好心情,傅瑾臣倒沒打壓,想著教育的話又收回,估摸著現在說了也是‘雞同鴨講’,他開了車門:

“下車,去玩個遊戲。”

黎蘇眼底雖疑惑,但也知他定不會傷她,她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抬眼發現這家餐廳很是眼熟,轉眼間到了五樓的獨立包廂。

她在門口停下腳步:“裡面是誰?”

“現在才問不覺得太晚了?”

黎蘇心底有了個猜測:“是秦總?”她有些驚愕的看向他,眼底帶了些複雜的情緒:“boss您剛剛說的遊戲是指的我?為了合作?”

那眼底充斥著對他的不信任和猜忌,好似他是個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若是在此之前,傅瑾臣或許會同她玩笑幾句,但他此刻沒這種心情,在她畏懼害怕的時候沉默和開玩笑只會加劇她的害怕。

何況,這種對方不覺得好笑的玩笑毫無意義。

他彎身靠近她,儘量的讓她在此刻能有些依靠,聲音輕緩:“不合作,傅氏從來都容不得髒東西。至於遊戲,當然是我們玩他。”

黎蘇還掛在臉上的懼意瞬間消散,她抬眸看他,思索著他話裡的意思:“我們打不過他的吧。”

“我在,就能。”

傅瑾臣的話自信,卻莫名的讓人信服和心安,他抬手拍了下黎蘇的腦袋:“最後警告一次,別總把我和你心裡那頭豬比,我不是那種廢物。”

連女朋友都能拿出去交換利益的廢物,他便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種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