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

沈紈音起身,白衣勝雪:“東家,當務之急是穩住民心。醫護隊已接到十幾起投訴,說我們‘看人下菜碟’……”

“那就讓他們看個明白!”夏淮安猛地站起,“傳令——即日起,華夏莊開展‘整風運動’!”

“第一招:公開審查。設立“民情信箱”:百姓可匿名舉報腐敗特權,查實者重賞;組建“紀律審查組”:由沈紈音帶隊,徹查所有指控,無論涉及何人。”

“第二招:殺雞儆猴。查證所有謠言,然後由我親自宣讀審查判罰結果。告訴百姓,咱們華夏,公事公辦,嚴厲打擊特權腐敗,說到做到,並且請百姓監督!”

“第三招:民心工程。整風後,趁勢推出新政——比如‘陽光執政’、‘舉報制度’、‘投訴渠道’等,讓百姓能夠監督咱們的官員和領導。”

一日後,錦城,節度使衙門。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衙門前已擠滿了百姓。人群黑壓壓一片,從臺階一直延伸到街尾,嘈雜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踮腳張望,有人交頭接耳,更有人攥著皺巴巴的訴狀,眼中滿是期待。

夏淮安身著素色官袍,腰間未佩玉帶,只懸一枚樸素的銅印。他大步走上高臺,目光如炬,掃過臺下每一張面孔。百姓們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諸位父老鄉親!”夏淮安的聲音洪亮如鍾,在晨風中迴盪,“昨日有人散播謠言,說我夏家莊官員貪腐橫行、欺壓百姓!今日,本官便當著全城百姓的面,一一查證,給大夥一個交代!”

他展開手中卷宗,紙頁嘩啦作響。

“第一案:查中高強佔民田案。” 夏淮安厲聲喝道:“查中高!”

查中高大步出列,鐵甲鏗鏘。他單膝跪地,抱拳行禮:“末將在!”

“有人告你強佔城西三十畝民田,建私人馬場,可有此事?”

查中高抬頭,目光坦蕩:“回大人,確有徵用土地一事,但絕非私佔!那三十畝本是荒地,雜草叢生,鄉勇軍按《戰時軍需徵調令》徵用,用於擴建騎兵訓練場。”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只是……手續未及時報備衙門備案,是末將疏忽!”

夏淮安冷哼一聲,轉向臺下:“戶房主事,核實情況!”

戶房主事急忙上前,展開地契冊:“大人明鑑!此地確為無主荒地,按律可徵為公用。但查將軍未按程式申報,屬流程疏漏。”

夏淮安一拍驚堂木:“查中高,雖事出有因,但程式有誤,易生誤會!罰俸三月,補全手續,三日內張貼公告向周邊百姓說明!”

“末將領罰!”查中高重重抱拳。

臺下百姓交頭接耳,有人低聲道:“原來真是誤會,只是荒地,而且是軍用,軍用必然優先啊……”

“第二案:後勤司王司庫貪汙案。”

夏淮安猛地翻開第二頁,聲音陡然轉厲:“帶王司庫!”

四名衙役押著一名肥胖男子上臺。王司庫臉色慘白,官袍沾滿汙漬,膝蓋一軟癱跪在地。

“王司庫!”夏淮安一把將賬冊摔在他面前,“有人舉報你虛報鐵料採購,貪墨銀兩五百兩!本官派人連夜核查,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賬冊散開,硃筆圈出的假賬觸目驚心。王司庫渾身發抖,突然以頭搶地:“大人饒命!小人一時糊塗……”

“糊塗?”夏淮安冷笑,“你剋扣的是將士們的鎧甲錢!是百姓的血汗錢!”他一揮袖,“來人!革去官職,罰沒家產充公!送勞役營服役五年!”

衙役上前扒去王司庫的官服,露出內裡皺巴巴的綢緞中衣。百姓中爆發出一陣驚呼——那中衣竟用金線繡著貔貅紋樣!

“狗官!”一名老農突然衝出人群,將手中雞蛋砸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