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血線,纏住蘇若雪的腳踝,"你們啟用了婚戒記憶,正好幫我們湊齊七星精魂!"

二狗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他看見紙人眼中倒映著自己和蘇若雪被獻祭的場景。想起第十七章中婚戒上的生辰八字,他突然福至心靈,將剩餘的血滴在北斗陣眼:"師父,用婚戒炸陣!"

林九立刻會意,七枚婚戒在血珠觸碰下發出強光,竟化作七道流星射向紙人。蘇若雪趁機用陰眼鎖定對方手腕的蓮花紋,傘柄殘片劃破血線的瞬間,引魂燈照出他們後頸的星圖胎記 —— 與第十三章中密室殘卷的 "陰器宿主" 標記完全一致。

"他們是血河教的 ' 七星使者 '!" 林九的桃木劍斬落對方手中的紙人,"每個使者對應一顆星位,專門收集新娘的精魂。"

為首弟子在爆炸中化作紙灰,留下半張帶血的密信:"七月十五前,集齊七枚婚戒,血煞真君必臨世 —— 山本大佐敬上。"

蘇若雪的陰眼在密信上看見日軍軍旗的虛影,終於明白為何血河教突然加快行動:"原來他們和日軍勾結,要用陰器造殭屍部隊!"

更夫的梆子聲在鎮口響起,這次帶著說不出的急切。二狗撿起地上的婚戒,發現每枚戒指內側的刻痕竟在變化,原本的生辰八字逐漸被 "陳二狗蘇若雪 " 取代 —— 這是血河教在修改獻祭目標。

"師父,戒指在吸我們的血!" 二狗看著掌心的血珠被戒指吸收,"他們想把我們變成第七個新娘!"

林九的臉色沉下來,他看見蘇若雪後頸的星圖胎記正在與婚戒共鳴,這是第十六章中 "陰器命定宿主" 的徵兆。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裡的話:"當婚戒刻上雙星之名,血祭之日便近在咫尺。"

"蘇姑娘,用陰眼切斷共鳴!" 林九甩出三清鈴震碎逼近的紙人,"二狗,把戒指按在戲服的北斗紋上,我們反用陣眼!"

少年依言照做,雙魚玉佩的紅光與戲服的北斗紋共鳴,竟將婚戒上的刻痕一一擦除。蘇若雪趁機將引魂燈插入戲臺中央,燈芯青焰化作北斗劍,斬落了最後一批血河教弟子。

戰鬥結束時,戲臺上的記憶碎片已全部消散,唯有引魂燈芯上還飄著七縷微光,那是七名新娘的殘魂。蘇若雪輕輕觸碰燈芯,聽見李翠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七月十五... 雷音寺的鐘... 會響三次..."

"雷音寺!" 林九突然想起第十三章中密室殘卷的地圖,"血河教的總壇就在雷音寺,而婚戒的最終獻祭地點..."

二狗盯著掌心的戒指,發現內側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雷音寺往生殿,七星歸位時"。這正是第十七章中紙人抬轎地圖上的標記,與第十五章中無常鬼母的警告遙相呼應。

"我們必須在婚戒徹底成型前毀掉它們。" 蘇若雪摸著傘柄殘片上的陰眼玉墜,"但秘典裡說,陰器需用對應的宿主血才能摧毀,而我們..."

"就是最好的宿主。" 林九接過話頭,目光落在二狗頸間的玉佩,"雙魚和陰眼的血,能淨化被汙染的陰器。"

更漏聲在戲班外響起,已是丑時三刻。三人望著戲臺上的北斗星圖,發現星芒正逐漸向雷音寺方向匯聚。蘇若雪的引魂燈突然指向西北方,那裡傳來隱約的鐘聲,正是李翠翠殘魂提到的 "雷音寺鐘"。

"走吧。" 林九收起婚戒,劍指指向鎮外,"下一站,雷音寺。在那裡,我們或許能找到毀掉婚戒的辦法,還有..." 他頓了頓,看著蘇若雪蒼白的臉,"你義兄的真正死因。"

蘇若雪點頭,陰眼看見遠處雷音寺的輪廓在血月下扭曲,像極了一具躺著的棺材。她突然想起第十六章中戲班秘典的記載,雷音寺地宮的入口,正是用七名新娘的頭骨砌成的。

二狗攥緊玉佩,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