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股龐大無比的血色能量鋪天蓋地,籠罩四方,向眾人撲來,眼見就要在這巨大能量轟擊下隕命。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張紙片。
李書塵定睛一看,沒錯,確實就是一張黃紙。在這樣生死關頭,為什麼會出現一張黃紙?
疾風吹得黃紙片譁拉拉地響,李書塵渾渾噩噩,只是片刻,如白駒過隙,鋪天蓋地血色能量,好像找到了排洩的缺口,缺口就是那張紙片,全部能量都好像被那張紙吸了進去。
僅三息,天空重又顯露朗朗青天,滿天紅色都已被黃紙片吸得乾乾淨淨。
趙心全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吐三大口鮮血,口中哈哈哈哈連笑,閉上眼,過度勞累,竟然就此放開手腳,躺在地上休息了。
面對這奇妙之極的場景,蔡欣容顯然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冷冷盯著眾人。
正在這時,西邊不遠處走來一名老者,鬚髮皆白,衣衫襤褸。走到近前一看,還不如遠遠地看,臉倒不算醜,但渾身邋里邋遢,好像許久不曾洗澡,身上衣服補丁套補丁,如乞丐一般。
這乞丐樣的糟老頭,偏偏頭帶文士方巾,身後揹著一個竹製書箱,若年輕時,倒像是個天天口誦“之乎者也”的學子。
他揀起地上的黃紙,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支沾了硃砂的毛筆,在紙上邊寫邊畫,口中不住道:“這麼多能量,差點到這一張符的容量極限了,封存起來,也有大用”,寫完後,收到身後書櫃中。
這時,李書塵才看清,那黃色紙片原來是一張符篆,上面的圖案自己也不識,但老頭最後硃筆寫的字跡閃爍金光,斷定這老者定是修士。
老者彷彿沒看見站在一邊、冷眼相對的蔡欣容,自顧自掃視一圈,嘿嘿一笑:“慶仁長老座下好生興旺,成天纏著著我,討要隱身符、透視符、神遁符的混子,如今也吆五喝,小趙?”
李書塵一驚,這才明白,這老者原來是在對趙心全說話。
趙心全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高處不勝寒,身為大師兄,自然要不卑不亢,戰到最後,五十多年未見,你要再來晚一刻,我可就真要用神遁符了。”
老者道:“早見這邊血氣沖天,我正一道抓鬼畫符是拿手本領,這不就急忙忙來了。”
這句話一出,範晨等立時明白,太清仙宮有一脈專修正一道,幾位師長都以天師自稱,看這人修為,比起趙心全只高不低。
像是為了給師弟師妹介紹,趙心全補上一句:“這位便是淨明天師門下葛環師兄,下山遊歷多年了”。
蔡欣容怕夜長夢多,葛環一看就不好對付,趁他不注意,嗖地一聲,紅袖輕拂,一爪抓向老者。
葛環不慌不忙,出掌回擊。速度雖不快,招式卻連綿不絕,似高山流水,一洩千里。
蔡欣容速度本是極快,但無論出招再快,葛環的掌法都從頭到尾一氣呵成,雖有破綻,下一招又將破綻補上,就算間或有出擊時機,也剎那即逝。
蔡欣容變招數次,血氣翻滾,勁風四溢,卻討不了一點好。
葛環似乎還有餘力,一邊出掌,一邊不停取出一張張符篆往自己身上各處貼,口中不停叫道:“金剛符、巨力符、護心符、治癒符、聚靈符、破妄符、明鏡符、神行符……”
說也奇怪,葛環符越貼越多,似乎他個人攻防敏的全面屬性都有了提高。一掌擊出天崩地裂,步法一變,速度甚至趕上了蔡欣容,僅僅幾息,就化被動為主動,步步緊逼,反倒是蔡欣容縮手縮腳,攻少防多。
鬥到此時,蔡欣容第一次主動防禦,也是第一次在速度上反被超越。
突突突突,空氣中爆破聲音不斷,只見一團紅影來回穿梭,忽左忽右,迅捷無匹,但就是突破不了葛環的防禦,反被壓制,攆著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