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武的境界,又如何了?”
蔡姝沉默了好一陣,才緩緩說道:“他吞下姥姥精血,‘血相’距離純血境只差一線,就自身修為而言,已晉升化神,只是隱藏幕後,圖謀甚大,到今天,也沒有顯露真實本領,大夥還當他只是元嬰。”
李書塵心道:“果然,朱正武城府之深,無人可比。他此時仍在隱藏實力,對付的自然是南風國與離劍山莊,在離劍山莊消失的情況下,整個南疆應該只有南宮經天可制他。只是不知為何,南宮經天老皇爺既然活著,為何深居簡出,從不出手,坐視無相宮壯大,否則,南風國應該早獨霸南疆,豈有朱正武崛起的機會?”
想一想,又對蔡姝說道:“萬幸,蔡姐姐逃出生天,既然已是血海深仇,你我便是同道中人,你與我一同前往南風國都,若請得南官經天老皇爺出手,朱正武就不能猖狂。”
蔡姝搖搖頭:“一切都太晚,書塵兄弟,多謝你了。我曾立誓,誰能殺得了朱氏父子,替姥姥報仇,我便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任由驅使,如今,只怕連這點都做不到了。”
李書塵疑道:“怎麼了,姐姐究竟遇到了什麼困難?”
蔡姝垂淚:“我修煉化血大法多年,不忍心化人精血,早在十年前就自知必死,幸而弟弟你以‘一紋精血丹’緩解。苟活到今天,藥效耗盡,無法繼續維持生命。逃出無相宮後,我大肆殺戮無相宮高手,不停化血延命。可一旦被朱息盯上,我必死無疑,他四處搜捕我,我只得東躲西藏。如今死亡迫在眉睫,才豁出性命,來此奪取‘金龍鬚’,想要藉此傳說之物延命。”
李書塵這才明白,蔡姝命不久矣,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所以如此憤激:“那,黃滄海並非追捕你而來?”
“這老東西奉命來奪‘金龍鬚’,恰巧發現我的行蹤,在無相宮時,便對我有非分之想,只是受阻於朱息。如今想要私下捉我回去,卻被我所殺,來不及化掉他血肉,已被水下之物吞噬,可惜了。”
李書塵點頭,對剛才水下的危險之物也是心有餘悸,不由問道:“那水下之物,蔡姐姐知道是什麼嗎?”
“我也是聽慕名而來,一無所知,或是水底異獸,或是潮水洄漩,總不能是修士潛在水底吧?”
李書塵想想,應該也八九不離十,忽然,面上狂喜,大叫道:“姐姐,差點忘了,你看這是什麼?”
興沖沖在銀芒戒中搜尋,好一會,才將仲品所贈的那兩粒“天陰融血丹”取出,急不可耐交到蔡姝手中:“蔡姐姐,請看!”
蔡姝開啟丹瓶,一股濃郁血氣撲鼻,臉色大變,“啊喲”一聲,仰天便倒。
李書塵一個縱躍,躍到蔡姝身後,單手託著,將她接在臂彎之中,見她白皙面部,一動不動,似乎失去知覺,豐滿上身隨呼吸微微起伏,整個人一點力氣也沒,竟然已經暈過去了。
李書塵大急,仲品辦事老成持重,照理說不該出現失誤,難道此丹有異?掌心靈力微吐,緩緩理順氣息。
良久,蔡姝微微醒轉,顫顫巍巍支撐著站起,金丹強者,竟然軟弱至此。李書塵心中惶恐:“姐姐,此丹是不是有問題,出了什麼差錯?”
蔡姝臉上一紅,語氣竟然輕鬆了一些:“沒有,正是天陰融血丹,我是太過於興奮激動,一時情難自已,竟然歡喜得暈了過去。”
李書塵長吁一口氣,一塊石頭落了地,急忙歡喜道:“沒問題便好,姐姐快快服下,或許有延命奇效。”
“不急”,蔡姝將丹瓶緊緊攥在手中:“此丹效果極強,服後,非但可解我渴血之症,徹底修復我損耗的生命本源,更有九成九以上的機率進階。待找到極其安全的地方,閉關修煉,或許數年不止,一舉突破元嬰。”
李書塵大喜:“柳暗花明,本有兩粒,分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