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光海的手機響了聲，他掏出來看一眼，不是重要的資訊就沒管。
遲瀅盯上了他手裡的手機，眼睛閃過光亮：“爸爸，你看你這手機都摔裂了，你一個大老闆，總出去跟人談生意，被客戶看見了，多沒面子，你應該換掉。”
她想過了，送許為然新手機，按他的性子肯定不會收，只能送他一部舊的，再找個合適的理由，說不定他就接受了。
“就一個角有點裂痕，黑色的不明顯。”遲光海摸了摸手機右下角，用指甲刮才能感受到那道小小的略微不平整的裂痕，“誰沒事盯著我的手機看。”
“你老花眼了吧爸爸，我一眼就看到了。”
遲光海：“……”
他剛四十怎麼就老花眼了？
在遲瀅的軟磨硬泡下，遲光海投降：“好好好，我過幾天就換新的。”
目的達到，遲瀅殷勤地給遲光海捶了捶肩，找個理由開溜：“您看書吧，我就不打擾您啦。對了，換下來的手機別扔，給我。”
遲光海看著跟個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出去的遲瀅，搖了搖頭。
沒過幾天，遲瀅就收到了遲光海換下來的舊手機，她像捧著個珍寶，放到書桌上。
等許為然來給她補課，她就把手機送給他。
許為然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內，他沉默幾秒後，淡淡地開口：“謝謝你的好意，我用不上。”
“怎麼用不上？”遲瀅早就打好了腹稿，清晰流暢地說了出來，“以後我有不懂的問題，可以隨時問你。這也是作為家教老師的職責，不是嗎？”
“我……”
許為然壓根沒想好怎麼反駁，只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了。
“手機是家裡閒置的。”遲瀅硬塞給他，“你不用，放在那也是落灰。”
許為然低頭看著手裡的黑色智慧機，款式很新，不像是閒置的。
“遲瀅，我真的不用。”許為然把手機還回去。
遲瀅沒想到他這麼難搞，她在心裡默唸了一句“爸爸對不起”，而後，沉重地嘆了聲氣：“這是我爸爸的手機，他有強迫症，手機稍微有點瑕疵他就要換新的。像這樣的手機，我家還有好幾個，最後都被收破爛的二十塊錢一個拿走了。你要實在不想欠我人情，給我二十塊錢也行。”
許為然完全沒有拒絕的機會，最終以二十塊錢的成交價，購走了那部舊手機。
下午四點不到，遲光海和江容君就從公司回來了。
遲瀅的房間裡隱隱約約傳出講題的聲音，兩人沒出聲打擾，放下各自的東西，去廚房忙活。
江容君拿出早上臨走時放到不鏽鋼盆裡解凍的整隻雞，打算煲個雞湯，給遲瀅補身體。遲光海洗了個手，給她幫忙。
補習時間結束，許為然從房間裡出來，正好在客廳撞見遲光海，禮貌地問候一聲：“叔叔好。”
遲光海端著茶杯凝視他。
這幾天他早出晚歸，還沒跟這位家教老師碰過面，此刻見到他，他忽然覺得十分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許為然訥訥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遲瀅剛好聽見，準備給遲光海解釋，他忽然一拍腦袋：“那天晚上下雨，我開車去學校接小瀅，在巷子口碰見你倆，是不是？”
許為然緩緩點了下頭。
遲光海微眯起眼，在兩個孩子之間來回轉悠，眼神不太單純。
遲瀅開口：“爸爸，停止揣測，我和許為然就是普……”
自證清白的話語被江容君的出現打斷。
“小許老師，前幾天我和遲瀅爸爸比較忙，一直沒空招待你，今天你一定得留下來吃頓飯，讓我們好好表達一下感謝之情。”江容君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