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咱們。”

“何止是不拿正眼,我看有個帶著大盒子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給自己隨身帶了口棺材……那廝看我們的眼神,分明是不懷好意。”

“鬼車衛的人,能不拽嗎?他們全是巫師!對外負責諜探,對內負責肅清。”

楚軍統領心有餘悸的說,慶幸剛才沒有貿然動手,否則就算他們佔理,下場也不會好。

鬼車衛可是出了名的跋扈難相處。

隨軍巫官則是在好奇:“這幾個鬼車衛說有大事……不知道是什麼大事?”

“再大的事,也輪不著咱們操心。”

楚軍統領說:“咱們只要好生巡邏,不放過任何一個巴軍奸細潛入就行了。”

隨即巫官信心十足的笑道:“你我兄弟配合,巴軍奸細,休想越過咱們的巡邏區域。”

另外一邊,商陸幾人在奔出了一段距離後,終於是按捺不住,好奇詢問子鼠巡狩怎麼會有楚軍乃至鬼車衛的巫牌。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子鼠巡狩輕描淡寫的說:“咱們衛巫,本就有對外偵諜的職權。在楚國內部也安插了不少的內線,還弄不到幾塊身份巫牌?”

呂陽、許真等人恍然點頭。

商陸卻不覺得這事簡單,若只是普通的楚軍巫牌也就罷了,鬼車衛的巫牌可不一般。

就像是衛巫的牌子,人在牌在,人死牌消。

即便人被抓,牌被繳,不懂方法也用不了。

甚至就算是拷問出了方法,巫牌也是繫結了魂魄與巫紋波動的,換個人用,只會遭到反噬。

所以,子鼠巡狩手裡面那塊鬼車衛的巫牌,絕對是有故事的。

不過商陸也沒問,他只是在擔心大祝。

這一路上,他已經從子鼠巡狩的口中,知曉了巴王又派了使者前來,勒令撤軍退兵的事情。

也知道了大祝決定抗旨不尊。

只是他覺得,大祝不應該回巫山。將在外,君命才能不受。一旦回去了,會生出什麼樣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想到這裡,商陸把剛才就想問,但被楚軍巡邏部隊給打斷了的話,低聲講出了口。

“巡狩,大祝回巫山,不會有什麼事吧?”

“放心,真要出事,該擔心的,也是那些王公貴族。”

子鼠巡狩冷笑了一聲,雖沒挑明,卻意有所指:“大祝可是觀星的高手。時局如棋,星圖更復雜。他一早就落了子、布了局。”

商陸一愣,旋即想起了一件事:衛巫發放的靈液丹藥,都是沒有隱藏煞氣的。可別處發放的靈液丹藥,無論是巫院,還是郡裡,甚至巫山的賞賜,都有難辨的煞氣隱藏其中。

那煞氣不引爆則已,一旦引爆,輕則修為遭到反噬,下跌受損。嚴重的,人也會遭驚擾,發瘋甚至暴斃。

難道說,這事,也是大祝布的局?

商陸暗吸了一口涼氣。

要真是如此,那麼大祝的心機與手段,可比想象中的狠辣許多,也確實不必為他擔心。

商陸不再多言,只是跟著子鼠巡狩穿越楚軍防線。

有鬼車衛的巫牌在手,他們這一路暢行無阻。甚至膽大的子鼠巡狩,仗著有鬼車衛的巫牌在手,居然以鬼車衛的身份,去視察了楚軍的佈防情況。

而且還真查到了幾處不妥的地方,把負責的楚軍官員狠狠地罵了一頓不說,又讓商陸、呂陽幾個,把人捆起來抽打。

這等做法,不僅是讓楚軍士卒對子鼠巡狩鬼車衛的身份深信不疑,也讓商陸、呂陽幾個人暗暗咋舌。

處理完瀆職官員,子鼠巡狩帶著商陸、呂陽等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裡的楚軍非但沒有生疑,還一路相送,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