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開口的是三大媽。

“老閻,你說這李建國每月能掙多少?”

“中專畢業生實習期是八級辦事員,工資三十三塊,等他轉正就是七級辦事員,月薪三十七塊五。”

“哎呀,一出來就是幹部,工資還這麼高!”

閻阜貴望著自己的小兒子和小女兒說道:

“看明白了沒有?現在你們得好好學習,要是考上中專,畢業了也能像李建國那樣當幹部。”

閻解曠和閻解娣這對兄妹此刻正盯著搪瓷杯裡的糖等著融化,聽到這話只是敷衍地點點頭,目光始終沒離開杯子。

這時三大媽突然想起什麼,轉向閻阜貴說道:

“今天你釣魚去了不知道,下午院子裡出了點事。

之前不是說中院那間偏房賈張氏惦記著嗎?結果今天房子被分配給別人了,賈張氏在院子裡大鬧了一場,指著一大爺他們甥舅倆罵呢。

這個李建國可不是一般人,當場就把賈張氏訓得不行,給她扣了好幾個罪名。

賈張氏當時嚇得渾身發抖,低頭認錯,連句話都不敢說了,最後夾著尾巴灰溜溜回去了,到現在還沒敢出來露面呢!”

“呦,有這種事?你說詳細點,李建國剛從中專畢業就這麼厲害了?能把賈張氏那個有名的潑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是啊,當時院子沒上班的人都圍過去看了,李建國教訓賈張氏那陣勢,把我們都嚇到了。

那些圍觀的人都大氣不敢出,整個院子都被李建國給鎮住了……”

再說回正題。

前院的情況已經介紹完了,甥舅二人現在已經走到賈家門口。

易中海看了外甥一眼後,輕輕敲了敲門,喊道:

“淮茹在家嗎?我帶著我外甥來串門。”

屋內傳來了走路聲,隨即秦淮茹回應道:

“一大爺啊,我在呢,快請進。”

易中海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除了賈張氏之外,秦淮茹一家都圍坐在桌邊。

賈家的房子約莫四十多平方米,和易中海家的面積相差無幾,不過中間隔了一道板牆,分成了兩間屋子。

沒等易中海說話,秦淮茹便搶先一步開口道:

“對不起啊,一大爺,還有建國。

剛才這事真是我的錯,是我婆婆睡午覺時錯過了客人,下午的事我也聽說了,請千萬別放在心上。”

“事情過去了就好,現在天也不早了,還得去傻柱家和後院拜訪呢。

淮茹,這是我的外甥李建國。”

接著易中海又補充道:

“建國啊,這是秦淮茹。

你以後叫她秦姐吧。

旁邊是淮茹的三個孩子——兒子叫棒梗,兩個姑娘大的叫小當,小的那個是槐花。

剛才你在屋裡見的那個是你秦姐的婆婆,日後見到你秦姐婆婆要稱呼嬸子。”

聽完易中海的介紹,李建國挨個打了招呼,但注意到棒梗眼神有些奇怪,一猜便知道可能是因為賈張氏對他說了些閒話。

打完招呼後李建國也按照之前三家的做法,從兜裡掏出兩塊糖放在桌上。

甥舅二人離開之後,賈張氏急忙從屋裡跑了出來,拿起桌上的糖遞給棒梗一塊放自己嘴裡吃掉了剩下的另一塊。

對她的兩個孫女視若無睹,隨後低聲咒罵著:

“哼,什麼東西!一個八級鉗工、一個國家幹部,竟然一點孝敬老人的意思都沒有!每個月拿那麼多工資來了才帶這麼兩塊糖,真是不識抬舉。”

秦淮茹瞧著自己婆婆,心中充滿無奈:剛才人家上門拜訪時你裝睡躲起來嚇得夠嗆,現在人家一走就開始在背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