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朝建始三年,方州。

距離顧銘一行人到達方州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說起來,已經要說再見了呢。”

此人頭髮呈粉紅色,身穿盔甲,正是顧銘肆易父親,顧銘。

“但是我如果說不讓你走也不行的是吧。”

此女則是顧銘肆易母親,竹萍春。

兩人坐在草垛上,望著滿是星星的夜空交談著。

“……”

顧銘沉默一會兒後,說道:“兩個月,不,三個月,我就會回來,回到方州。”

竹萍春回答道:“可以,不去嗎。”

只見顧銘以溫柔的眼神看著竹萍春,隨後親吻著竹萍春的臉頰,輕言細語地說道:“我不能在黑暗的深淵中愛你。”

隨後他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那個!孩子的名字呢?”

竹萍春喊住顧銘。

顧銘一愣,隨後緩緩回過頭。只見他已經淚流滿面,但仍然笑著說道:“那種事,等我回來再說吧,我又不會死掉!”

“……”

竹萍春的眼睛開始泛紅,眼睜睜地看著顧銘逐漸消失在自已的視線裡。

翌日,天微微亮,顧銘一行人就早早集結在了一起。

顧銘手下共有四隊軍,每隊千餘人,配有四個隊長,分別是顧銘,彭真金,吳信,餘弦。

只見一處空地上聚集著幾千人。

“一個月了,你們的手還拿得起武器嗎?”

正在說話的是彭真金,二部隊隊長。

“真是的,這麼瞧不起人嗎彭真金,話說,顧銘那傢伙呢。”

正在說話的是餘弦,三部隊隊長。

“那個!顧隊長在這裡!”

說話的是吳信,此時的吳信還尚未有所成就。

只見吳信攙扶著顧銘走了過來。

“顧銘!你這傢伙怎麼了!”

餘弦急忙走了過來,問道。

只見顧銘尷尬地笑著擺手說道:“不,不,沒什麼事。”

原來在昨晚,竹萍春的弟弟竹青看到竹萍春偷偷地哭泣,於是為了阻止顧銘的離開,與顧銘發生了衝突。

顧銘任由年幼的竹青踢打,所以才造成了這副模樣。

彭真金說道:“沒事的話,該出發了。”

“是啊,我們在此地已經停留地夠久了,是時候解救人們了。”

顧銘說著,鬆開了吳信攙扶著的手,並說道:“我作為頭領,這樣多不像話!”

隨後顧銘穿過眾人的身邊,走到能夠俯瞰幾千人的高處。

顧銘看著這四千多人,其中有百姓,退役的軍人和招安的朝廷人士。

顧銘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吼道:“我們已經忍受了足夠的黑夜!現在黎明即將到來!我們就是那一束陽光!終將會照亮這個世界每一處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

“噢噢噢噢噢噢噢!”

顧銘話音剛落,現場的歡呼聲就像大海般翻騰!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充滿希望的笑容。

年幼的吳信看著這一切,被深深吸引著,其他隊長也欣慰地看著這一切。

顧銘一行人上了馬,開始了去往西京的路上。

顧銘望著前方,心想:朝廷,在隱瞞著什麼……

方州府內,林志和楊日升正在商討對付顧銘一行人的計劃。

林志堅毅地說道:“大人,朝廷的援軍,還沒下來嗎!所剩時日!依然不多!”

“……”

楊日升沉默一會兒後,說道:“我也不知道朝廷在想什麼,就像是……就像是故意讓他們攻陷一個接一個的城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