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抬眼間,目光透過落地窗,落在遠處行館的方向,那裡有他的妻子輕顏,或許也正忙碌於繁雜事務之中。

不多時,手機鈴聲突兀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是溫父,若白心頭微微一緊,與身旁整理檔案的助手低語幾句後接起電話。

“下班後,帶著輕顏回家吃飯。”溫父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透過聽筒,仿若攜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若白應下,結束通話電話,恰好迎上前來找他的輕顏。四目相對,彼此眼中皆是瞭然——這頓飯,恐怕“不簡單”。

下班後,兩人匆匆驅車趕回溫宅。踏入家門,庭院裡的老槐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著什麼。

屋內,溫父早已等候,他身著素色的家居服,頭髮些許斑白,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如若尋常人家的長輩。

可若白與輕顏深知,這表象之下,藏著的是執掌溫國多年的果敢與睿智。

溫國能在列強環伺中飛速發展,一躍成為備受矚目的國度,溫父功不可沒。

那些在國際政壇縱橫捭闔的手腕,對各方勢力的精準拿捏,以及面對困境時的殺伐決斷,都曾是外界傳頌的傳奇,雖如今退居幕後,威名卻依舊不減。

餐桌上,菜餚冒著熱氣,香氣四溢,可氛圍卻莫名凝重。

溫父率先打破沉默,給若白夾了一筷子他最愛吃的糖醋鯉魚,看似隨意地開口:“最近工作如何?”

若白微微坐正身子,將工作中的點滴如實彙報,從輕顏偶爾望向他的眼神中,能捕捉到絲絲關切。

待若白說完,溫父微微點頭,又看向輕顏,目光中透著一絲溫和:“你那邊呢,陪著那些外賓夫人,可還順利?”

輕顏放下碗筷,將外賓的喜好、交流中的趣事娓娓道來,言語間盡是專業與細緻,溫父聽著,臉上笑意漸濃,可若白卻敏銳察覺,那笑意不是假笑,是真的滿意。

酒過三巡,溫父放下酒杯,雙手交疊,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一下下,仿若叩在兩人心間。

“咱們溫家,世代為溫國效力,如今這擔子,慢慢落在你們肩上了。”溫父的聲音在靜謐的餐廳迴盪,帶著歲月沉澱的厚重。

若白與輕顏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股使命感,他們明白,這看似普通的家宴,實則是一場責任的交接儀式,未來的路,註定在這平靜中掀起波瀾。

餐廳裡,若白和輕顏依言放下碗筷,兩人脊背挺直,坐姿端正,四道目光齊齊投向溫父。

若白率先打破這壓抑的沉默,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幾分謹慎與直白:“爸,您今兒叫我們回來,怕不只是吃頓飯這麼簡單吧?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溫父並未言語,只是站起身來,朝著書房方向走去,那背影無聲地示意兩人跟上,若白與輕顏對視一眼,心下湧起不安,起身相隨。

踏入書房,仿若踏入了一個小型的“世界資料館”,書架上、案几旁,擺滿了各國的詳細資料,地圖上標記著密密麻麻的筆記,檔案堆疊出溫國縱橫國際的謀略與心血。

若白心領神會,知曉這是父親在向他們袒露家底,也是給予信任;輕顏亦明白,這份“交底”背後,是即將託付的重任。

溫父和若白各自尋了把椅子坐下,溫父則正襟危坐於書桌後的主位,目光如炬,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最終定格在輕顏身上:“若再派你去當臥底,你可願意?”

輕顏心下一震,僅憑這一句,她便猜到此次臥底任務非同小可,畢竟自已本職是翻譯和設計武器,從未受過專業臥底訓練。

雖說憑藉前世磨礪與自身天賦,學習能力出眾,可臥底的兇險遠超想象。

若白更是反應劇烈,他眉頭瞬間緊蹙,像是被觸到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