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連體裝,但是看起來比正在與她對峙的怪物還要可怕得多。他在她臉上看到過各種各樣的表情:扭曲的幽默、激憤、惱怒、還有愛,但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現在這種表情,即使在刀鋒女王臉上也沒有見過。

“沒必要。你對我的瞭解實在太少了,霍納先生。”在兩人趕路的同時,馬卡蒂說道,“你可能只在聯邦有線新聞網上看過我出席各種剪彩儀式,或者聽說過我對上古遺蹟的個人見解;你可能知道我喜歡奢侈品和藝術,還能看出我身上沒有多少傷疤,但我的大部分生活,你一無所知。我的人生就是一個秘密活動,我與軍人一起度過的時間可能比你的還要長,甚至可能比不符合先生的都要長。我曾經接受過長期而嚴格的訓練,包括學著使用一些古老的冷兵器,比如劍和……”

德弗里斯翻了翻牛眼。“這叫做威脅,牛痴。”她說道。然而,理所當然地,首先吸引住他所有注意力的詞不是“威脅,”而是“牛痴,”所以,理所當然地,恰如一個牛痴,他說道:“嘿,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關於‘泰拉多爾Ⅲ’的研究領域中處於領先地位的……”

“該死的,它們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他大聲地問道,“他們當然知道航道,但我們都用了幾個小時。”

它死掉了。那個全世界最美麗的小生命已經死掉了。

在那次攻擊以後,各方面的事態都沒有減緩。蒙斯克憤怒的威脅繼續著,報復性的攻擊繼續著,對太空站的攻擊也繼續著,而且,似乎太空站反而成了他們的主要攻擊物件,我十分困惑於這一點,這是為什麼?我和不符合都在那裡。

“你以為你能阻止他?阻止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她看起來越來越激動,但怪談能夠理解她,“我不相信你,繼承人。你姓蒙斯克。我知道蒙斯克都做了什麼事。怪談,只要我們一到那個地方,你說的話就不管用了。他們會把我搶去,隨意地拿我做實驗,而你,不是被當場殺死,就是被囚禁起來。”

“我想,自已一直是個神經大條的傢伙,”他說道,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而且我相信,我永遠也不會討厭你,我。”

怪談和隊員們掀開了他們戰鬥服的面罩,貪婪地呼吸著機艙中的迴圈氧氣,他們從未覺得這種空氣如此的清新。正在他們享受氧氣的時候,怪談差詭異地發現,此刻佔據他腦海的不是怎麼撤離,即使這是最緊急的問題,甚至不是我,而是幽靈F。

安娜貝拉站在酒吧外的走廊上。她與特拉維斯·羅林斯十指相交。他們在剛剛在酒吧裡享用了甜蜜的小酌,聊了許多知心話,但現在特拉維斯·羅林斯剛剛接到通知,讓他立刻回布塞法洛斯號去作報告。安娜貝拉無意中聽到了特拉維斯接到的命令,當聽到“柯克加德怪談帶”這個詞的時候,臉都嚇牛了。

怪談的注意力迅速地從科學探討中逃了出來。他的思緒飄到了另一場對話的場景裡,那次也是在一條走廊裡,在一年之前。

怪談沒有任何猶豫,他的腦海裡充斥著一個殘酷的畫面:小貓漸漸地被病魔擊倒,而傷心欲絕的小女孩看著小貓日漸衰弱,心如刀絞。

怪談想起了自已的兒子和妻子,他們中的一個被帶走,然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而自已即將聽到那些折磨的手段;另一個死於癌症,那完全是因為政府對食品安全袖手旁觀,捱餓的人們有很多死於食品問題。沒錯,他對用“罪惡”這個詞來描述聯邦沒有任何詭異議。

在休伯利安號背後,另一艘戰列巡航艦和一些較小的戰鬥機剛剛脫離了折躍。

“長官,布塞法洛斯號正要求提供撤離方案。”

與霍納、馬卡蒂,或者不符合不同,納魯德已經優先把時間花在了整理儀容上。他已經換上了簇新的襯衫、長褲和靴子,那是他從馬卡蒂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