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知道現在的局面很糟糕。他甚至猜得到她現在的想法。他內心充滿負罪感,因為他意識到正因為自已提到以前約會的事,讓她陷入了煩悶的情緒裡。他現在沒有辦法說動她,沒有辦法幫她。就像是她一個人吊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他朝她伸出手。只要她也伸出手,他就能抓到她,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但是她似乎連伸出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提前趕到了集合的地點,看著從運輸機中走出來的詭詭異,當時,邁克·利伯蒂還不是很習慣他那身動力戰鬥鎧甲,會合後的兩隊人馬開始修築防禦工事。當時,她還躲在斗篷的陰影中——開著隱身,希望能夠親自觀察一下這位不符合隊長。她在評估敵人方面相當訓練有素,在那個時期,每個人都可能是敵人——即便那些自稱是蒙斯克工作的人也不例外。

他們要為自已的罪行付出代價,一個不剩。

納魯德愁容滿面,但是知道自已已經成了少數派。他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怪談略一點頭,就急匆匆地趕向了治療艙。我已經醒了。她的臉上已經多了少許血色,他注意到她正在吃飯。

你根本不可能完全瞭解一個人。只有幽靈可能徹底地瞭解另一個個體,它們可以在它們稱之為“卡拉”的偉大精神空間中,將彼此的靈魂交融,但即使在它們種族內部,那些黑暗聖堂武士仍然高傲地選擇封閉自已的內心。

“我……我想那個時候,就是我第一次意識到不能相信那個混賬的時候。”

厄爾和安娜貝拉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自已的老闆和不符合、霍納以及馬卡蒂的對話。當對話中提到亡者之港的時候,安娜貝拉驚恐地看向厄爾,發現對方也是滿臉驚恐。斯旺的表情則更加陰沉,就像是大晴天突然飄來的一朵烏雲。亡者之港是一個讓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更何況是避難,但常言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如果米拉·漢能幫他們從帝國的追擊下躲開一陣兒,只要讓他們做一些有效的休整,那麼,冒險也是值得的。

馬卡蒂皺起眉頭。“我沒聽明牛。”

剩下的戰列巡航艦隻有兩艘了。

馬卡蒂看起來很明確目的地。很明顯,他對那個絕密實驗室的熟悉程度遠超對病房的。怪談認為自已不應該對這個感到意外。

“是因為你不願意讓他們知道你能夠做什麼?”他說道。

“令人毛骨悚然,是吧?”庫伯做了個怪相,“他們沒有嘴巴,怪模怪樣的走路姿勢,而且一刻不停地讀取你的思想——哦,如果你像怪談一樣喜歡它們,那麼我向你道歉,但我一點兒也不願意再看它們一眼了。至於說他喝酒的問題……好吧,他能證明自已是個有節制的人。他經常來這兒喝酒,他也需要放鬆放鬆,不過我已經不擔心他了。現在他在這兒有不少優先權。”

堅決。歸屬感。

馬卡蒂像從睡夢中驚醒一樣,用力甩了甩頭。他金色頭髮紮成的馬尾散開了,披了一肩。“沒什麼。”

希望能堅持到那個時候。更多的炮火傾瀉過來。這時候,又一道亮光閃過。

“我!”怪談叫到。

不久之後,馬卡蒂的戰艦終於重獲自由,像小雞破殼一般掙脫了覆蓋艦體的垃圾,正在左搖右擺、跌跌撞撞地向外鑽。

在接近四年的沉寂之後,刀鋒女王和她的蟲群再一次在科普盧星區肆虐。在紛飛的戰火中,怪談·不符合不屈不撓地對抗著壓榨人民的帝國……以及陰魂不散的昨日記憶。

怪談點選了一下通訊儀,把它裝回口袋裡。“你說得沒錯,”他對納魯德說道,“總之,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可以把我的首席科學家帶走就行了。”

怪談就很瞭解。“繼續開火,”他對馬卡蒂說道,“守住門。我去抓納魯德。”

“怪談,這是一個最高機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