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昏暗的車廂是良好保護色，讓人看不清謝昭玄眼底的情緒。
阿妄。
妄，荒謬不合理。
一個母親究竟是多狠心，才會給自己的孩子起這麼一個名字，還如此虐待他……
那他的父親呢？
楚胭霜清澈的眸子裡滿是不解，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口袋裡就想起一陣音樂聲。
讓她暫時把這個問題擱置在了一旁，先接起了電話。
“喂，阿湘。”
“姐，新年快樂吖”
“新年快樂。”
看著女孩注意力輕而易舉就轉移開，被打斷的謝昭玄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
他怕他的小姑娘知道自己的另一面會害怕疏遠他，可也清醒的明白，有些事隱瞞得越久，到後面爆發時的威力就越大，兩敗俱傷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而這次被她意外撞見，是一個坦白的好時機。
兩小姐妹斷斷續續聊了好多，漸漸地謝昭玄有些不耐煩，他拿起手機，默默地給傅北逸發了條資訊，隨後把手機丟到副駕駛上，開始在女孩的脖頸裡作祟。
楚胭霜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等發現的時候，身體已經不自覺地軟下來，連回答南湘的話都變得敷衍。
“嗯。”
“是嗎？”
“哇。”
她心不在焉地聽著，柔軟地小手按在男人發頭發裡，感受著他頭皮的溫度，企圖推開男人的腦袋，不讓他搗亂。
幾次試圖結束話題都沒能成功，最後還是靠傅北逸解救了她。
電話剛結束通話，楚胭霜手裡的手機就飛了出去，與謝昭玄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相撞，發出聲響。
莫名地曖昧。
手順勢滑到男人後脖上，圈住，楚胭霜軟趴趴地掛在謝昭玄身上，好脾氣地質問道：“你幹嘛？”
謝昭玄頭靠回背椅上一臉正經：“看風景，層巒疊嶂。”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順便讓乖乖繼續‘深入瞭解’我。”
車突然駛上高速，楚胭霜的血液裡像是有無數只螞蟻舉著火把到處跑躥般，給面板染上一層薄粉。
左臂手肘支著他的肩頭，逆時針轉動四十五度，掌心準確落到他的唇上，捂住。
小嘴湊到謝昭玄耳邊，聲音很輕很輕，帶著點委屈：“其實，昨晚回去沒看到你時，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話題又給她繞了回去。
謝昭玄只能委屈著自己的小弟，安慰著多愁善感地女孩，眼裡滿身堅定：“不會，我說了我不會丟下你。”
不會，永遠都不會，這輩子都不會。
這是楚胭霜答應跟謝昭玄的那天，他對她說過的話。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楚胭霜心裡有喜悅，有愧疚，抿著下唇道：“對不起，謝謝你。”
對不起，是她不該懷疑他，生出他會丟下她的念頭。
謝謝你，是她很開心他一直堅定選擇她。
謝昭玄抬手圈緊女孩盈盈一握的細腰：“我們都一樣，怕對方丟下自己，所以這次就當扯平了。”
“好。”
今晚的夜色沒有繁星點點，就好像這些星星全都落在了女孩的眼眸裡。
謝昭玄不明所以地勾了勾唇，再次把話題繞回去：“乖乖，這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這話示意性很強。
楚胭霜瞪大雙眼，就像在說著“這是車裡，還在野外。”
謝昭玄哄著她：“你以為大家都是來吹夜風的？他們其實都一樣。”
聞言，楚胭霜下意識扭頭看向一旁的車，見它車身強烈跳動，猛地轉過頭，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