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動嘴角笑了笑:“有什麼好羨慕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也有難處的。”

老張好奇的看著我,似乎在猜測我有什麼煩惱。

我坦白的向老張說道:“我打算離婚了。”

老張驚訝的看著我,但沒有多問,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也許,這就是同為男人之間的理解吧。

我和老張在樓下閒聊了一會,又扶著他在小區的花園裡走了幾圈。

老張向我喃喃說道:“我老婆是去年走的,辦完了喪事之後,孩子們都忙著去上班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家裡。”

“整理遺物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些東西……日記本,信件,衣服等等。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老張嘆了口氣說道:“我當時很生氣,結果中風了,落了個偏癱,現在很多事情也想開了。”

老張無奈的向我說道:“順平啊,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有時候別太計較了,自己的身體要緊。”

我咧嘴笑了笑:“誰說不是呢……”

我自己的身體當然是很重要的。

只有把這口惡氣出了,我才能身心舒暢。

晚上七點,我才牽著豆豆回到家裡。

袁霞靠在沙發上,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我兒子瞪著我,看起來想要跟我大吵一架。

“你還知道回來!”兒子氣沖沖的喊道:“你把我媽都氣得暈倒了!”

我漠然看了袁霞一眼:“暈倒了是好事,免得像我一樣,心痛的不想說話。”

兒子火了:“爸,明明是你無理取鬧,你怎麼還心痛了?快給我媽道歉!”

袁霞含淚看著我,看起來委屈到了極點。

我走進廚房,做了一大鍋煎蛋炸醬麵,又豆豆準備了狗糧,然後端起自己那份吃了起來。

他們見我願意做飯了,似乎鬆了口氣,一個個端起麵條嘩啦嘩啦的吃了起來,也沒再繼續爭吵了。

也許,他們覺得,這是我“認錯”的一種方式。

但這事沒完……

我這個人不聰明,也沒什麼大本事,但我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受氣包。

以前我為這個家付出,是為了男人的責任,為了夫妻之間的感情。

現在,三十三年的感情變成了一個謊言,我不會原諒她的!

該認錯的是她!

第二天早晨五點半,是一家人睡得最熟的時候,也是我這個老年人醒來的時候。

我拿起床頭櫃上袁霞的手機,拿起來試著輸入了一下屏保密碼。

袁霞自己的生日,不對。

李誠的生日,也不對。

如果三次錯誤,密碼就會鎖定了。

我拿著手機,手指微微顫抖:難道密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