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婚變以來,大家都把我當做負心漢看待。

我師父姚百順,是第一個旗幟鮮明支援我的人……

我感激的看著姚百順說道:“師父,還是您懂我!”

師父看著我們說道:“有些事我以前不願意說,這兩天出了這麼多事,我所幸就說了吧……”

“當初我本來想撮合你們倆的,不過月月家裡情況你也知道,她爸爸走得早,媽媽又改嫁了,家庭條件肯定是比不上雙職工的袁霞家。”

“我本來指望你們能相處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彼此之間有點意思,你人老實,將來我要是退休或者去世了,你們兩個也有個照應……順平,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小師姐白月害羞的低著頭,不但臉頰紅了,耳朵都通紅通紅的。

師父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月月的條件,你爸看不上,再加上廠裡的領導做媒,你和月月的事情,我提了一次之後,也只好憋在心裡了。”

師父語重心長的說道:“所以你跟袁霞鬧翻了,我覺得不是什麼壞事!這種讀書比較多的女孩子,心裡花花腸子多得很!咱們工人大老粗跟她們在一起,絕對只會吃虧!”

說完,師父又不屑的加了一句:“……就算不吃虧,將來你也是一輩子侍候她這個大小姐!”

不得不說,我師父雖然讀書少,但是看事情真準。

我向姚百順微微一笑:“師父,您給我兩三個月的時間,回頭我讓你看一出好戲……”

姚百順能夠理解我、支援我,但是齒輪廠的其他職工可就沒那麼善解人意了。

男職工對我的態度之中,有羨慕,有憤慨,也有責備。

絕大多數男職工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頂多也就調侃幾句。

而廠裡的女職工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我當眾悔婚,已經有不少女職工背地裡罵我,昨晚又鬧出劉秀的事情,這下子她們徹底把我當成鬼畜一般的存在了。

中午還沒下班,廠裡的婦聯主任陳萍就把我叫到辦公室。

陳主任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臭水溝裡的爛泥。

“李順平!”陳主任冷冰冰的說道:“你給我嚴肅點!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你和袁霞小兩口鬧彆扭也就算了,可是你跟劉秀算是怎麼回事?”

“你大半夜的出入女工宿舍,還沒穿衣服,這可是硫珉罪!”

我被“硫珉罪”三個字嚇了一跳。

這個法條於79年頒佈,到97年取消這一法條,期間鬧出過很多非常誇張的案例。

在這個年代,如果亂搞男女關係,可以按照該罪,最高判處死刑。

我向陳主任解釋道:“陳阿姨,別人冤枉我,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昨天晚上劉秀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然後她吐了我一身,我總不能繼續穿著髒衣服吧?”

“而且我送她回來的時候,司機鮑師傅、我師姐白月,都是全程目睹、全程幫忙的,我可沒對劉秀耍無賴啊。”

陳主任冷笑了一下,顯然對我的道德水平表示懷疑。

我無奈的說道:“要不然你找幾個證人瞭解一下情況?還有劉秀自己呢?她自己怎麼說?”

陳主任一時語塞。

好吧,敢情陳主任根本沒問清楚,就來找我興師問罪了。

陳主任頗為尷尬的說道:“據說小劉躲在房間裡哭,然後有很多人說看到你光著膀子從她房間出來,所以我就……”

這次我算是徹底無語了。

就憑這個,陳萍就氣勢洶洶的找我算賬。

不過我現在的名聲估計已經臭了,女工們都同情袁霞,對我恨之入骨。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