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要了我的命。我連連道歉。米夏微笑著搖搖頭,說沒關係。
師詩擦拭之後,滿臉怨氣,說:“你真夠討厭的……你別吃了,弄得哪兒哪兒都是!”
我撇撇嘴,趕緊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到餐盤中,端起來倒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撣了撣手,走回她們身邊,說:“走吧。”
這時候才下午兩點多,依然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我問米夏要去哪兒買髮卡。米夏說了幾站地外的一個小商品市場。我問她怎麼去。米夏說要坐公交車。我指著自已的單車,說:“要不然我騎車帶著你吧,讓師詩自已坐車去。”師詩不幹,說:“這大熱天的,我和小米才不會坐你的腳踏車呢,你要麼跟我們坐車,要麼自已騎車,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回家吧。”米夏也說:“是啊,太熱了,我們還是坐車吧。”
我很無奈,又不能把腳踏車扔在這裡,只能說自已騎車去,讓她們坐車。我陪著她們走到公交車站,一起等車。師詩說你先走吧,我們坐車比你快,別到時候我們都轉完了,你還沒到呢。我看了看米夏,她衝我點點頭,示意我可以先走。
我有些沮喪,忽然覺得自已的腳踏車有些多餘,今天沒事兒騎它出來幹嘛!我用力地蹬著車,汗水隨著憤怒發洩出來,流過額頭,流過臉頰,流到下巴,滴了下去。等我騎到小商品市場的時候,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是應該去車站等著她們還是在市場門口站著。我想起自已有了米夏的手機號,竟又高興起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可以給她打個電話。米夏告訴我,她們還有一站地就到了,讓我在門口等著就行。我怎麼會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呢?我把車鎖好後,小跑著來到了一百米開外的公交車站,打算讓她們下車之後第一時間就能看到。
我失算了。她們是從對面下車,然後再在路口繞過來,我卻在相反的方向等著她們。就在我疑惑一站地為何要這麼半天的時候,忽然看到對面車道駛過的公交車,才恍然大悟。這時候米夏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是不是先進去了。我騙她說我去上廁所了,等我半分鐘。
當我小跑著回到她們身邊時,米夏疑惑地指著另一個方向,說,廁所在那邊呀,你怎麼從這邊跑過來了?師詩捂著嘴笑,說,他一向沒有公德心的,肯定是隨便找了個樹坑就尿了。我不悅地對師詩說,你別老詆譭我行不行?師詩依然捂著嘴笑,不說話了。米夏掏出一小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我,說,你先擦擦汗,咱們進去吧,別在外面曬著了。我接過紙巾,說了聲謝謝,擦了擦汗。紙巾很香,有一股茉莉花的味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米夏擦手油的味道——我就權當這是米夏的味道吧。米夏給我留下的第一味道就是茉莉花香,以至於之後的很長時間,我一聞到這種味道,就會想起米夏。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普魯斯特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