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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兩個女孩兒逛街很枯燥,尤其是她們說一些我根本就聽不懂且無從插嘴的東西時,簡直能讓我乏味透頂。我就像個小催巴一樣,默默地跟在她們身後,看著她們相挽在一起,聽著嘰嘰喳喳的低語。不過,只要有一個自已喜歡的女孩兒,心裡還是有一點幸福感的,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會很開心、很自豪——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已在自豪什麼。

她們駐足在一家販賣小飾品的攤位前,拿起一些小玩意兒,左看看右看看,並且隨意點評著。我對這些毫無興趣,只喜歡看它們裝飾在女孩兒身上的樣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它們最大的價值。

我站在她們身後,心裡琢磨著一會兒要不要和米夏一起去接她弟弟,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米夏兩條光溜溜的腿。之前說過,米夏的腿沒有師詩的腿好看,但是18歲女孩子的腿怎麼會難看嘛,面板吹彈可破,落上水珠也會立刻就滑落——這是我在游泳館觀察到的。米夏的腿雖然肉肉的,但是屁股卻平平的,不像師詩那樣腿又纖細屁股又翹。其實師詩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比米夏略勝一籌,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這件事不是蓋的,我還是更喜歡米夏這樣看起來呆呆的可愛女孩兒。

就在我的眼睛逐漸代替我的思維的時候,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嘿,張卓,你幹嘛呢!眼睛往哪兒看呢!”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我身後傳來。

我被突如其來的巴掌和聲音嚇了一跳,米夏和師詩也隨著聲音回過頭來。我不耐煩地看向身後的楊柳依,她邊上還有我們的另一位高中女同學,闞茹。

“你他媽有病啊,嚇老子一跳!”我沒好氣地對楊柳依說,然後換了一副笑臉,對闞茹說,“好久不見啊,班長。”高二高三的時候,闞茹是我們的班長。

闞茹淺淺笑了笑,露出兩個小而深的酒窩,同我打了聲招呼。楊柳依看了看米夏和師詩,對我說:“你是不是又沒幹好事啊?”

我指著楊柳依和闞茹,對米夏和師詩說:“這倆是我高中同學。”她們互相點了點頭。米夏和師詩轉回頭去,繼續挑選飾品。

楊柳依認真打量了一番米夏和師詩後,悄悄指了指師詩,衝我揚了揚眉毛。我知道她是在問我昨天講的是不是這個女孩兒。我微微搖了搖頭,楊柳依有些疑惑,又指了指米夏,再次露出詢問的目光。我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楊柳依卻撇著嘴搖了搖頭。我皺起眉頭看向她,對她的表情和行為感到遺憾,楊柳依忽然大笑起來,搞得闞茹一頭霧水。米夏和師詩再次回頭看我們,我說:“你們倆看你們倆的,我這個同學有病,抽羊角風呢。”

“你他媽才抽羊角風呢!”楊柳依還嘴道,不過她的語氣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闞茹不解地問:“你們倆對半天眼神兒是什麼意思呀?”

楊柳依摟住闞茹,說:“我一會兒告訴你……(對我)行了,我們倆不在這兒當電燈泡了,你自已偷著樂吧,拜拜了。”

我巴不得楊柳依趕緊走,就她這張破嘴,不定還會說出來什麼。我沒理楊柳依,只是對闞茹擺了擺手,示意再見。

楊柳依和闞茹相挽著向前走去,而且嘻笑著,低語著,一步三回頭地看我,我假笑著,向她們擺手。我有時候很不理解,為什麼女生們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相挽著,好像一對同性戀。不知道要是一群女生都這麼挽著走,會不會像連環馬一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師詩和米夏似乎沒在這個攤位上挑選中什麼中肯的飾物,她們招呼我往前走走,再去轉一轉。我湊到米夏身邊,問:“你頭髮這麼長,也要用髮卡嗎?用皮筋兒束好不就行了嗎?”

米夏說:“我在家裡還是用髮卡方便一些,而且我最近也想剪一個師詩這樣的髮型。”

我雖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