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聞聞現在笛子上還有臭味,因為他碰過我的東西,所以我現在都不想用。你的女兒還未成年,卻長期承擔你們倆之間無休止的爭吵。家長裡短的煩心事這麼多,你又不肯讓步,你打電話過來是想讓我給你個臺階下嗎?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我建議你倆離婚吧。這樣子就沒有爭吵了,你就可以無休無止的把你的錢送給你家人了。”說出“離婚”這兩個字時,林悅的心中五味雜陳,她既希望父母能停止爭吵,又害怕這個家真的就此破裂。
林爸爸不耐煩地吼道:“說什麼廢話,吵個架,我打了她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給他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
林悅情緒越發激動:“我現在很生氣,假如我因為你生氣了,然後我把你捅死了,然後再送你上醫院,你看可以不?你在你弟面前可以裝個長輩,但是你在你老婆面前是平輩。結婚了就是夫妻倆財產共有,你拿錢不跟她商量,還打她,是頭一天你就直接讓她答應你,但是她沒有答應,然後隔天你就和她打了一架,是吧?跟你說讓你離婚,你跟我說我說的是廢話,既然是廢話,那你還問我幹什麼呢?你那個不著調的弟弟。去年八月十五的時候惹得三嬸被打。麻煩你,你也 30 好幾的人了,能不能做事靠譜點兒啊?如果長輩沒有長輩的樣,我可以不要這個長輩二字嗎?也可以不用理這個人了嗎?你的弟弟已經很渣了,你幹嘛總是拿他來讓我不開心呢?”林悅的內心幾近崩潰,她覺得自已在這個家庭中是如此的無力,面對父母的矛盾,她的勸解就像投入無底洞的石子,沒有泛起一絲希望的漣漪。
林爸爸被說得啞口無言,電話那頭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此時,牧宇和沈逸都在一旁,他們深知此刻應給林悅留些空間,便都默默待在房間裡沒有出來。林悅強忍著不讓自已發出聲音,可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湧出,她獨自默默流淚,心中滿是委屈與無助。她覺得自已就像在黑暗的深淵中掙扎,找不到一絲光明和溫暖。“為什麼我的家庭會變成這樣?我到底該怎麼辦?”她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已。
過了一會兒,還未等林悅將委屈完全釋放,幾乎是連可連喘口氣時間都沒有啊。林媽媽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林媽媽聽到電話接通後,便開始傾訴:“你天天在外,你也不回來看看我們呀。我跟你爸打架了,我也打不過他。你在家還能問問他錢的去向,現在我問他也不會告訴我的。”林悅用手輕輕捂住話筒,快速抹去淚痕,努力調整著自已的情緒,緩緩說道:“書上說一個人的心想要擁有更多就必須放開你的手掌心。一個人的心就像一盆沙子在你的手裡,你抓得越緊,漏出去的越多,你捧在手心裡就越來越少了,反之。你高中畢業,我初中尚未畢業。你覺得委屈?我這當女兒的勸你們離婚。離了說不定將來能找個更好的。不離,你有可能還會跟他打架,萬一他下手重了,你可能連老命都沒有了,到時候你還有力氣跟我告狀嗎?他是不會改變的,你個子也沒他高,永遠也打不過他。他剛才給我打過電話,一通蠻橫無理。你自已想清楚,你有自已的工作,有自已的收入。在哪也不低人一等,為什麼對這個男人就不放手?又不願意放手,還要來煩我呢,你的男人,我的男人啊?”林悅說出這些話時,心裡其實很矛盾,她不想看到父母分開,但又無法忍受他們這樣無休止的爭吵。
林媽媽有些猶豫地說:“我就是跟你說說話的。”
林悅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你的意思是不想離婚呢?你跟他想法一樣,要麼你跟他單獨溝通,繼續去打架,天天打完了架上醫院反正都有醫保,然後回家去養好傷, 繼續吵架,吵完架再打架,打架然後再去醫院。拿著電話跟我說啥呢?你們這樣的迴圈往復多少次了呀?叫你倆離婚,一個跟我說廢話,一個跟我說就是找我說話?我現在還坐在這裡養傷呢。你們是怕我站起來了不給你們養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