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什麼?”

何美妮是真不願同她扯。

周翠芳卻覺得自己拿捏到她了,訓斥道:“端正好你的態度!”

何美妮敷衍點點頭。

周翠芳依舊不爽,直接讓她去幹苦力活。

這一天下來,何美妮手發酸,周翠芳還指派她去幫襯隔壁的麵包班:“為廠的利益著想,何同志你不會拒絕吧?”

何美妮不願也願。

除了她還有另一位男同志。

不過他會同意是因為麵包班有他妹子在。

對何美妮看不順眼的此刻都辛災樂禍笑著:“何同志工作細膩,肯定不會辱沒了咱們糖果班的名聲。”

何美妮鎖定說話的人說:“徐同志往日跟麵包班走得近,怎麼也不主動想著去幫一幫?”

一聽到這話,周翠芳臉色一變。

她跟麵包班的班長不和,現在聽到自己跟班跟他們走得近,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這何美妮真是一點日子都不會過,林同志在車間廠那麼辛苦,她怎麼好意思這個時候生病。”

“還有這個家,真髒,真是委屈了林同志!這禍害死了算了,還能解放林同志。”

“媽!你太吵了!”

“行行行,我真是欠你的!當初我託關係讓你們相看!偏偏你要死不活不肯見人,讓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給撿了個便宜去!”

“我哪知道你介紹的是春川哥!你快點吧,把藥塞她嘴裡。”

“你說你都要嫁人了,好端端過來給她喂藥?給過了病氣,有你苦頭吃的!”

“快點!”

熟悉的對話傳入耳中,何美妮眼皮剛掀開,就被一隻手給扣住下巴,一顆藥片塞入她嘴裡。

沖人傻樂流口水,被抽打也毫無反抗等畫面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瘋狂閃爍,何美妮倏地一下坐起來。

引入眼簾是兩張驚恐的臉,以及中年婦女下意識的一巴掌,啪一聲給她扇歪了頭。

何美妮在徹底要昏過去前努力將壓在嘴唇內的藥片擠出去。

“媽,你不會給她打死了吧?”

“哪,哪有那麼脆弱!”

母女倆很是心虛,探了下何美妮的鼻息,見她嘴邊有唾沫,嫌棄連連甩手,屁話不敢放,匆匆離開了。

“那不是蓮嬸子嗎?她來這邊撒喜糖啊?”

奪過那碗溫熱的中藥,她掐住病榻嬌瘦女人的下巴,用手指掰開她的牙,將一碗苦藥硬生生給灌進嘴裡。

美妮硬是被苦藥嗆醒了。

她咳得劇烈,剛張開一條縫要看那個出了問題的機器人敢big膽衝她這麼下手!

還沒搞清楚狀況,懷裡被塞了個骨頭人兒,隱約聽到有陌生的聲音說‘沒了媽真可憐’,‘和周隊醫般配’之類的話。

眼皮一沉。

猛然間感覺不對,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