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段真拙劣。”

居然是找人壞她名聲。

何美妮抓著木棍發了狠朝撒酒瘋的男人打去,還要時不時防止蔡怡偷襲。

她渾身溼透。

這個身體本就不太好,長期虧損下,很快落下風。

眼看著男人要撲過來,何美妮立即衝著蔡怡跑去。

蔡怡臉上的笑容一僵,猜出來何美妮的想法,她心下一驚,不敢大意,又不願意放過這個好機會。

“這何美妮真是一點日子都不會過,林同志在車間廠那麼辛苦,她怎麼好意思這個時候生病。”

“還有這個家,真髒,真是委屈了林同志!這禍害死了算了,還能解放林同志。”

“媽!你太吵了!”

“行行行,我真是欠你的!當初我託關係讓你們相看!偏偏你要死不活不肯見人,讓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給撿了個便宜去!”

“我哪知道你介紹的是春川哥!你快點吧,把藥塞她嘴裡。”

“你說你都要嫁人了,好端端過來給她喂藥?給過了病氣,有你苦頭吃的!”

“快點!”

熟悉的對話傳入耳中,何美妮眼皮剛掀開,就被一隻手給扣住下巴,一顆藥片塞入她嘴裡。

沖人傻樂流口水,被抽打也毫無反抗等畫面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瘋狂閃爍,何美妮倏地一下坐起來。

引入眼簾是兩張驚恐的臉,以及中年婦女下意識的一巴掌,啪一聲給她扇歪了頭。

何美妮在徹底要昏過去前努力將壓在嘴唇內的藥片擠出去。

“媽,你不會給她打死了吧?”

“哪,哪有那麼脆弱!”

母女倆很是心虛,探了下何美妮的鼻息,見她嘴邊有唾沫,嫌棄連連甩手,屁話不敢放,匆匆離開了。

“那不是蓮嬸子嗎?她來這邊撒喜糖啊?”

奪過那碗溫熱的中藥,她掐住病榻嬌瘦女人的下巴,用手指掰開她的牙,將一碗苦藥硬生生給灌進嘴裡。

美妮硬是被苦藥嗆醒了。

她咳得劇烈,剛張開一條縫要看那個出了問題的機器人敢big膽衝她這麼下手!

還沒搞清楚狀況,懷裡被塞了個骨頭人兒,隱約聽到有陌生的聲音說‘沒了媽真可憐’,‘和周隊醫般配’之類的話。

眼皮一沉。

猛然間感覺不對,打了個激靈。

蹭地從床上坐起來,扶著暈乎乎的腦袋,環顧四周,只見漆黑一片,她正對面的視窗上的光透過縫隙溜進來了一縷。

藉著這點光隱約能看得出來屋內陳設。

視窗周邊牆上掛著許多亂七八糟的工具,窗下有一個噴著綠漆掉色的木質櫃子,上面擺了有年代感的搪瓷杯和印著雙喜的鐵盆。

這熟悉又陌生的東西,挺久遠的。

美妮眨了眨發酸的眼睛。

又低頭看懷中的人。

是個看著大概四五歲的小女孩,瘦不拉幾的,摸著感覺像是一具皮包骨,還能硌骨頭。

她眼前一黑,腦袋一歪砸了回去裝死。

她幻想自己在做夢。

然而睜開眼還是昏暗的房間。

不詳的預感撐住她快暈厥過去的腦袋,美妮扯了扯嘴角,呼喚著她的得力管家們:【09?0856?007?】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外帶贈送了她一個免費的頭疼欲裂加頭昏腦漲套餐。

她呲牙將手臂搭在腦門上,這具身體還處於高燒階段。

不容許她轉運超負荷的腦袋。

意識逐漸剝離時,才勉勉強強搜刮到之前撇過一眼的任務條:【我那麼喜歡他,他怎麼能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