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額頭滾落,身體因劇痛而劇烈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嘴裡不停地求饒:“別,別,我說,我說!
“是馬東讓我做的”
“馬東是誰”
李建安當下不敢隱瞞把所有的事告訴了陳元。
“泰勒在哪裡”陳元冰寒刺骨的聲音再度在李建安耳邊想起。
“我不知道,應該在紐約,別殺我,我都全說了”李建安求饒的聲音猶如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虛弱又充滿恐懼。
“你知道嗎我是誰嗎?”
“我就是當初那個小孩,是你殺了我的媽媽,你覺得你還有可能活下去嗎?”
陳元那帶著無盡殺意的聲音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碴,破碎且尖銳,劃過空氣時攜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陳元死死地盯著李建安手腕上的蠍子紋身,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和無盡的仇恨。這個紋身,從五歲起,每到午夜夢迴,都會無比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猶如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每當想起這個紋身,他的心就像被無數把利刃狠狠地切割著,疼痛難忍。就是擁有這個紋身的人,殘忍地奪走了他媽母親的生命,讓他從此失去了溫暖的懷抱和無盡的關愛;就是這個人,無情地將他推進了痛苦的深淵,使他流落在他國,飽嘗孤獨和無助的滋味;就是這個人,讓他在異國他鄉漂泊流浪,找不到歸屬的港灣。
陳元蹲下身,眼神中透著冷酷與決絕,他緊握著刀,緩緩地將刀刃靠近李建安的手腕。那動作緩慢而沉穩,彷彿在進行一場莊重的儀式。隨著刀刃的移動,他一點點地把李建安手腕上的那個蠍子紋身連同那層皮剝了下來,每一下都帶著深深的恨意。
李建安殺豬般撕心裂肺地慘叫著,他的聲音響徹整個樹林,身體不停地扭動掙扎,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變形,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做夢都未曾料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當初的那小孩。這怎麼可能?當初那孩子至多不過六個月大,他又怎麼會認得自已,這著實太不可思議了。李建安自然不會想到,皆因陳元的父親陳義軍給他使用了跨時代的藥劑,致使他在半歲不到之時,身體和智商就已然達到了五歲左右小孩的程度。
李建安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當初那個有多可愛的小孩,如今就有多麼恐怖。他不知道當初自已和泰勒到底釋放出來了一個怎樣的惡魔。
看來這一切皆是命運使然,從他來到波士頓的那一刻起,就是在為今天的到來做鋪墊。
陳元並未過多地折磨李建安,他手中的刀突然間就變成了一把格洛克 17。這是馬克教給他的魔術技能,陳元竟將這魔術運用到殺人時切換武器的技巧之中了。
“啪”,子彈貫穿了李建安的眉心,一個細小的血洞連著他後腦上一個拳頭大的洞。
槍聲驚起林中無數小鳥,它們朝著遠方漸行漸遠,似乎也被陳元此刻的殺意所震懾。
陳元把車開出樹林,來到外面的公路上。開啟車門,四周萬籟俱寂,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偶爾傳來的夜間活動鳥類的啼叫聲。陳元回頭瞅了一眼身後的樹林。
接著,他仔細地把車進入樹林的車轍印清理乾淨,讓這附近的地面看上去就像從未有車輛經過似的。
陳元回到路虎車的後備箱,仔細地尋到一把鐵鍬。這輛車不知之前被人作何用途,他早就發現了這把鐵鍬,沒料到如今倒是能派上用場。陳元再次走到李建安的屍體旁,揮動鐵鍬挖了一個大坑,將李建安的屍體放進坑內,然後用土緩緩掩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