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完一眾族人資訊已是午後。

盧曦累得肩膀都直不起來,呂喬給她按摩著肩膀。弄得盧曦面紅耳赤。

當世夫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才是常態。哪有呂喬這種男子。

呂喬卻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他一手按摩技能都是在盧曦身上抽取。

病重昏迷之時。都是盧曦擦拭身子,按摩萎縮的肌肉。

一個書香世家嫡女,按摩和縫補熟練度這麼高。不知付出了多少。

“夫君,族裡你打算如何安排。今年大旱,收成很差。

現在接收了族中產業,但糧還是不夠吃到明年秋收。而且投靠的孤寡越來越多。

雖有甄家允諾的一千金糧食,但也不知何時才能全運到。”

盧曦拿開呂喬越來越不老實的大手,語氣憂慮的說道。

“家裡還剩多少黃金?”

“只餘兩百多金,昨日宴會就花去二十金.”

呂喬有些驚訝,吃一頓飯就花去二十金。這也太可怕了吧。

盧曦白了呂喬一眼說道:“飯菜雖不算豪奢,但人數太多。

九原民風淳樸,大多自帶了糧食。主要是酒水太貴。”

“只留下兩百金,其餘黃金讓族人快馬趕到各大城市收購糧食、牛、羊。

趁著秋收,糧食還不算貴。能收購多少收購多少。”

呂喬摸著下巴說道。

“全部換成糧食麼?這會不會太多了啊。市面上有這麼多糧食麼?”盧曦驚訝的說道。

她雖一直在收購糧食,卻沒有像呂喬這樣大手筆。

“直接找豪族世家,以高於市價一成到三成收購。這些人的糧倉裡有的是糧食。”

“形勢真的這麼嚴峻麼。大漢年年民亂,也不算稀奇。”

盧曦並不是很理解。

她雖智謀政治出眾,但總歸是一少女。只從父親平時隻言片語中得到一些資訊。

“民亂不可怕,不堪一擊。人心長草,才真的可怕。

就像堂兄這種豪傑,斬首千餘,卻屈居隊率之職數年。難道對朝廷沒有怨恨。

世家豪強林立,只要見朝廷虛弱。野心之輩肯定按賴不住。

這大漢必定亡於世家豪強。”

“夫君,你的選擇呢?我見你冶煉鋼鐵,卻存著不發賣。莫非心存異志。”

盧曦意味深長的笑道。

“有這麼明顯麼?我自然是選擇匡扶漢室,以後的事還是交由兒孫輩抉擇。”

呂喬有些不意思的說道。

盧曦臉一紅,鼻子皺著說道:“都沒成婚,哪來的兒孫。別忘了你連我父母的面都沒見,就把我搶走。”

一個月時間的休養,盧曦身體已經元氣大復。

早已不是那個面黃肌瘦的模樣。

眉眼如畫,身段高挑,如一朵荷花般亭亭玉立。

沒等呂喬回答。她如往常一樣,丟下呂喬獨自到別院安寢。

呂喬摸了摸臉,覺得自己越來越禽獸化了。這也不能怪自己吧。

大漢大多早婚。因為人均壽命短,過了三十就能自稱老夫。

就在呂喬胡思亂想之時,門外傳來夜梟的叫聲。

“滾進來!”呂喬大聲說道。

“二郎,主母已經走了。”呂青鬼鬼祟祟的擠進門來。

“說吧。算了。不用說了。滾蛋吧。”呂喬皺著眉說道。

“二郎,我都還沒說呢。”呂青苦著臉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不如我們去青樓。”

“二郎英明。”

呂青眼裡滿是期待。

“你也老大不小。看來得給你娶個媳婦,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