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中,幷州武夫野蠻粗暴不通人情世故。但在爵位面前,武夫也是會玩花活的。

呂喬讓一臉惶恐的魏續躲在大帳中,自己帶著呂青出帳檢視。

別的地方呂喬不敢說,但在這軍營中他就是天。何人敢反他?就算是呂布也只敢背後搞些小動作。

讓呂喬沒想到的是,大帳的確被武將們圍了。但一個個揹著荊棘跪坐在地上。

這是要上演負荊請罪啊!

負荊請罪不是關鍵。關鍵是幷州本地武將們光著上半身,袒胸露乳。胸前麻繩一個賽一個粗,捆綁的樣式多樣,但都勒出雄壯的胸肌和黑黝黝的胸毛。

哪怕呂喬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但依舊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他的目光在每個武將臉上掃過,每個和他目光接觸的武將都微微低下頭,黑黝的臉上紅暈微現,略有羞澀。

可他們看看身邊的人,那一絲羞澀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頭立馬高高揚起,麻繩在胸肌上勒得更緊。再羞恥的事情,只要大家一起做,那就算不得什麼。

軍營中計程車兵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笑呵呵的評點哪位將領的肌肉更強壯,胸毛更濃密。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等稀奇事。

張郃跪坐在最前面,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作為一個精細人,他率先想出了負荊請罪這一妙計。

可他揹著荊棘在主帥大帳跪坐下不久,郝萌鬼鬼祟祟的走來見到這一幕。居然也有樣學樣。

張郃與其理論,郝萌卻置之不理,反而更不要臉的將上衣也脫掉。

張郃氣得七竅生煙,這貨不該叫郝萌啊。該叫郝賤!可他都脫了,自己不脫,那不是給主帥上眼藥嘛。張郃無奈之下也跟著脫掉衣服。

這郝萌偏過頭看見張郃略顯單薄的胸肌冷笑兩聲,一對巨胸有節奏的抖動起來。張郃再也忍受不了,爬起來就要和郝萌動手。

咱張儁乂收拾不了呂布,還收拾不了你麼!

剛好這時一群幷州本地武將趕來,見這二人赤裸著身子揹著荊棘都是一愣。大部分武將都不懂這是要弄啥?畢竟瞭解負荊請罪這種典故,對於幷州武夫是有門檻的。

好在也不全都是文盲。張楊向大家一解釋,眾人眼神都亮了。

而張郃也放棄了教育郝萌做個人的打算,畢竟他一個冀州人,其餘人都是幷州人。他們人多!

模仿負荊容易,但要率先向呂喬開口請罪就有點難!這需要一定的智慧。畢竟要說明為何請罪?

哦。原來是罵我呂喬生兒子沒屁眼。呂青何在,砍了!

恰巧張郃就是一個有智慧的好小夥。他高傲的看看周圍搜腸刮肚組織語言的幷州武夫們,嘴角劃過一絲得意的淺笑,裝作涕淚交加道:“主帥,我。。。”

可張郃的話還沒說出口,呂喬嚴肅著臉將手掌伸向空中打斷了他的發言。張郃將一番感人至深的話活生生吞入腹中,別提有多難受。

呂喬餘光掃了張郃一眼。這個老六,一天天不花心思鑽研砍人技巧,苦練殺人技術,所有精力盡搞歪心思。被呂布一頓打得沒了心氣麼。年輕人!那是呂布!

“諸君,無需多言!你們的想說的話我都清楚。無非是之前罵我呂喬言而無信,食言而肥。”

武將們一聽呂喬這話,再蠢的人都將腦袋搖得飛起。

“諸位為我效力的時間不長,並不瞭解我呂喬是個什麼人,有的可能之前都沒聽說過呂喬的名號!

我呂喬一路行來,弱冠年紀勝幷州第一強者呂布。一介白衣帶九原鄉黨橫行大漠,滅匈奴王庭。鄉黨人人匈奴貴婦美人得抱!

百騎入洛,止鼎救帝。時黃巾作亂,吾臨危受命,拜為軍事祭酒胡騎校尉。盧帥信重,授吾主帥斧鉞。縱橫中原,數戰數捷,更是在大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