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小人總是會比其他人更會尋找機會。呂喬都沒預料到第一個找上門來的會是魏續。

只見魏續跪坐在案几前身體前傾,面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嘴裡全是對呂喬的阿諛奉承。奈何文化有限,說來說去全是呂喬牛逼。

呂喬聽得都有些厭煩,但還是耐心的聽著,思緒卻飄回了後世。

他隱約記得以前玩真三的時候,要刷出呂布的終極武器,任務就是下邳之戰解救魏續、宋憲、侯成,阻止他們叛變。

但呂喬就算騎著赤兔也經常失敗。只因這三人早就有心投曹,往往還未趕到這三人就已經叛變。

現在這三人和歷史一樣從屬於幷州軍,且緊密團結在呂布身邊。

其實呂喬對這群二五仔心中並沒有太多成見。他們算不得忠誠,但呂布在下邳之戰中昏招頻出,也算是應得的報應。

幷州武夫跟著呂布流浪中原,多次苦戰折損幾乎十去其八。然而呂布卻常常自恃武藝高強,輕視這些老部下。

幷州人性子裡多少都帶點草原習氣,行事輕率衝動。忠誠時可以為你擋刀,背叛時也可以將你綁了送人。

魏續車軲轆吹捧說得口乾舌燥,呂喬面帶微笑,卻沒有多餘的反應。 魏續一咬牙,大巴掌直接往自己臉上扇去,還痛哭流涕的說道:“我有眼無珠,我不是人。”

呂喬大為震驚,連忙吩咐身邊的呂青阻止。

可哪知呂青走過去,習慣性的將魏續攔腰抱起,將他的大屁股朝向呂喬,並且說道:“魏續這小子長肥了,抱起來居然還有些費力。不過二郎這大肥屁股踢起來更帶勁。”

呂喬都沒眼看,呂青這腦回路讓人難以理解。

尼瑪。我們早就不是九原城裡的遊俠少年。好歹也是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在主帥大帳裡玩這一套,傳出去臉面還要不要啊。

“胡鬧!趕緊把魏續賢弟放下來!”

呂青尷尬的將魏續放下,他完全是出於習慣和本能而已。

魏續也沒反抗,多年經驗告訴他,越是反抗,踢在屁股的腳越痛。

這一攪和,地位懸殊的疏離感被打破。呂喬嘆息一聲說道:“賢弟何至於此,你我二人可是從小打到大的交情。難道我還會記恨你之前的行事麼。”

魏續乾巴巴的笑著,心想:“的確是從小打到大的交情,不過我是被打的那個。要不是呂布給我撐腰,老子屁股都要被你們兩個混蛋給踢歪了。”

這話也就憋在心裡想想而已。他嘴裡違心的說道:“若不是主帥從小的栽培點撥,我又怎麼會有這身好武藝。”

呂青嘿嘿怪笑兩聲,雙手握拳捏得噼啪作響,陰陽怪氣的說道:“真是好武藝啊。”

魏續有些尷尬,呂喬連忙安慰,這才讓魏續好受些。他抬頭喵了一眼呂青,再眼巴巴的看著呂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裡沒外人,賢弟有何難處。就放心大膽的說吧。”呂喬頓時懂起他的意思,這是告密者的神態。

“主帥,您離開幷州的這一年多。呂布那匹夫可沒少拉攏幷州豪傑。特別是平匈奴之戰中,他對主帥您重用關羽很有怨念。

主帥之前說此戰無法封侯後,這幾天他更是常在我們耳邊抱怨說,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看樣子是要當叛徒啊。”魏續故作神秘的說道。

“絕不可能!兄長他是誤會我。那關羽雖無官職在身,但平黃巾時也多有戰功。我雖臨時讓關羽代理主帥,而不用兄長。只是做樣子給天下人看。

兄長領的可是王帳直屬精銳騎兵,在這草原上來去如風,可比中軍立功要方便很多。

哎。這一年多,幷州呂家家業多是兄長操勞,我又怎麼會無視他的功勞呢。此戰他必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