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話,懵懂卻警惕一問:“誰?”
隨春笙回眼看她,神情沒剛剛那麼肅穆了,輕笑著說玩笑話:“你啊,小銀朵,是不是想讓哥哥喝醉,然後搶哥哥錢包。”
銀朵小臉“噌”一下就漲紅,她急得說話都磕磕巴巴:“不是,我就是……想自己喝一點,就是點的時候,沒想到會這麼多,如果你要喝,可以一起!”
隨春笙眯著眼睛,“你會喝酒了?”
銀朵老實極了:“不會,但學無止境,就在今天,我可以學一學。”
“不學好啊?”
“這算不好嗎?”銀朵眨了眨眼:“我成年了,畢業那天,媽媽也給我倒過一杯紅酒,是允許我適量喝的。”
搬出宋卿。
隨春笙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
銀朵拿不準,問他:“那哥哥,你要喝嗎?”
隨春笙看著那壺酒,又偏頭盯著她,那目光直勾勾的:“你是真不怕我是壞人?”
銀朵伸手拿酒杯,放在他的面前,眼底沒什麼情緒,語氣卻堅定:“不怕,你不是。”
小姑娘振振有詞。
隨春笙挑起眉,臉上的表情若有似無的深思,隨後拿起那杯酒,抿了一口。
背景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南方小調轉為了流行樂曲。
那一年有位歌手大火。
嗓音低呢也輕,娓娓道來一首旋律歌曲,街頭巷尾都在熱播。
【三巡酒過你在角落,固執的唱著苦澀的歌。】
【聽它在喧囂裡被淹沒,你拿起酒杯對自己說。】
可能是氛圍使然,又或許是老闆的酒滋味確實不錯,銀朵接連喝了好幾杯,眼底開始渙散,好在還能保持清醒。
她盯著他看了好幾秒,卻沒捕捉到一絲醉氣,嘴巴張張,有句話從心底流露出來:“哥哥,你能不能別再說自己是壞人了,這話實在不好聽。”
隨春笙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張紙巾,語氣斯文又溫和:“你又以貌取人了?”
這對話很熟悉。
似乎是以前她朝他承認過自己有以貌取人的壞毛病,他居然記得。
銀朵情緒不太好,看著他手上的傷,今天貼的創可貼還在上面緊密的覆蓋著,她忽然大著膽子,伸手約過卓沿,用指尖去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酒話連篇:
“不是以貌取人,只是感覺你經歷了很不好的事情……沉溺在過去不是壞事,我就是想告訴你,如果被壞事拌住了腳步,就算站不起來,那我也義不容辭坐在你的旁邊好了。”
“……”
銀朵忽然很認真,抬眼與他對視:“反正傷口再猙獰,也總有癒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