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哥哥看看,你有沒有受傷。”隨春笙嗓音又低又沉,問著這話,又用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去檢查她的指頭手臂。
銀朵更加不好意思了,有些彆扭的退後一步,心跳如擂,緊張得很:“沒有,我沒有受傷,只有你受傷了。”
隨春笙稍稍鬆了一口氣,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看見危險不知道跑就算了,怎麼還橫衝直撞的跑來湊熱鬧?”
“?”
銀朵皺了皺眉,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是在湊熱鬧,她在欺負你,我是去保護你的。”
隨春笙抬眸:“哥哥用得著你保護?”
“很用得著。”銀朵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傷痕:“你肯定不會打架,我們兩個中,只有我有打架經驗,我能保護你。”
隨春笙愣在那裡幾秒,一改剛剛陰鬱的神色,彎唇失效起來,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又蹲在她的身邊,聲音依舊是那麼低沉悅耳:“你還挺光榮,就算你保護哥哥了,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下次不允許了。”隨春笙斂住幾分笑意,很認真的與她對視:“你是哥哥帶出來吃飯的,要是在校外發生受傷,你爸爸媽媽肯定會心疼你的,哥哥也不希望看到你受到傷害,這個世界上的精神病人很多,要是被纏上了,很麻煩。”
銀朵想了想,問道:“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隨春笙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不算朋友,她是我媽媽資助的病人。”
銀朵心臟一跳,居然也是心臟病人,莫名又想到那個女人剛剛口口聲聲說的收屍,有些欲言又止,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而是換了個話題:“那你是不是很討厭她?”
隨春笙沒有再說話,而是拿出溼紙巾擦了擦她被冰淇淋弄髒的手指頭,又輕而易舉的給她把頭髮撥弄整齊。
半晌,才說了一句:“是啊,很討厭。”
銀朵壓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又變回成整齊感覺的模樣了。
怎麼說呢。
銀朵心情很複雜,她根本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判,甚至不知道怎麼出聲安慰他才是正確的。
只能開口說了一句:“哥哥。”
“嗯?”
“以後她要是再找你麻煩,你給我打電話,我保護你呀?”
“呵,哥哥剛剛說的話沒聽進去?”
“聽進去了。”銀朵大著膽子拍了拍他的手:“但是我想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