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昨夜的人,果然是你……”她垂眸,輕輕捧著他受傷的手:“你這手便是這麼傷的吧。”

“班次此人不能再信。”淮月擔憂,再次強調。

姬素粟將話聽進去了:“淮老丞相當真是個狠人,為了除掉我,不惜搭上他親兒子的性命。”

說這話之時,她特意注意了一下淮月。

淮月神色並無異常,看來,他並不知道他非淮老丞相親生兒子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淮月不置可否,垂眸看著還在心疼地替他按摩手指的女人,嘴角愉悅上勾:“我如此可憐,素粟要不要留在我身邊照顧我呢?”

“那我便多逗留幾日。”她抬眸瞧著他,柔柔一笑。

淮月愣住,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不曾想她會答應:“不興反悔的。”

“這次不會了。”她沒能信守承諾的地方太多,但最起碼這次,她會守住:“你這是什麼表情,不信嗎?”

“素粟,我可以信嗎?”他忐忑詢問。

她點頭:“這次我真的沒有騙你。”

語畢。

她垂眸,依然不厭其煩的按摩著淮月手腕,替他活動筋骨,馬車平穩的行駛當中。

淮月慵懶的靠著,視線落在她身上,便再也沒有離開過,滿心滿眼的都是她。

“既然淮老丞相與班次達成了某種共識,想要讓人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好讓人捉姦,我為何不將計就計,給他創造這個機會,我倆在一起,他總會再次出現的。”姬素粟說完,瞧見白布上的血跡,心裡想著等會兒尋些乾淨的白布替換一下。

淮月聞言,眼中的甜蜜瞬間摻雜了些苦澀,原來如此,這便是她留下來的目的。

他抬手摸了摸她頭頂,她抬眸看著他,他早已將苦澀掩蓋,笑容溫潤:“班次的武功長進不少,墨雨追他幾次,都未能追上。”

“那我們就提前佈置人手,讓他也嘗一嘗被人當做甕中之鱉的滋味兒。”她不是天上下凡的菩薩,沒有那麼多菩薩心腸。

班次既已有了謀害她的心思,她豈能輕易放過他。

淮月回應她的語氣都是寵溺無比的:“好,聽你的,你想住哪裡?”

“去你莊園吧。”這是她能想到最為合適的地方。

淮月的莊園僻靜,若真弄出什麼動靜來,方圓幾十裡也無外人,都是他莊園之中的,也不怕走漏什麼風聲。

馬車搖搖晃晃的改道而行。

姬素粟睏意席捲上來,淮月將她攬進自己懷裡:“乏了?”

“嗯。”她點了點頭,靠在他懷裡,磕上了眼眸。

馬車行駛出熱鬧街道,開始進入林場小道之時,馬伕突然在外提醒了一句:“主子,好似有人跟著。”

“幾個?”淮月原本閉目養神的,聞言睜開了眼睛。

姬素粟在他懷裡睡得香甜,孕婦嗜睡,她已經開始有這些反應了,回宮恐怕會惹人懷疑。

馬伕仔細傾聽了一下:“屬下只聽到一匹馬的馬蹄聲,此人故意跟得遠些,瞧不見蹤影。”

“無妨,不過是一條急著上鉤的魚兒,繼續趕路。”

“是,主子。”

喜兒坐在外面,擔憂的回頭瞧了瞧,又不敢掀開簾子,便斗膽小聲詢問道:“淮公子,怎麼沒有聽到我家小姐說話的聲音了?”

“她睡著了,這裡有我,無需擔憂。”懷中之人似乎睡得不舒適,動了一下,身上蓋著的狐裘披風滑落了一小截,他重新將她蓋好,垂眸瞧著她睡顏,隔著簾子問喜兒:“喜兒,你家小姐從什麼時候開始嗜睡的?”

“也沒多久,就是從昨夜才開始這樣的,最近小姐胃口也變了,不愛吃魚了,喜素菜,之前幾天情緒起伏也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