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一處廢棄礦洞外,夤夜無光,沙塵撲馳,而內部卻隱隱有些光亮...
風似乎從不曾停息過。
至少在老婦的眼中,它就如同一群盛夏深夜喋喋不休的蟲蠅永不安寧。當然,現在也不會是例外。
她確認周遭並無危險後用術杖和這裡收集來的木材弄了個篝火。經過了幾天披星戴月探險後的她,也明顯感覺到自已這身老骨頭實在是不盡人意,雙腿腿部一陣陣的痠痛。
洞外黃沙隨風疾馳且怒號,令現在的她就算渾身乏力也沒辦法沉下心來休息。
“……”她沉默著,藉著火光倚牆而坐,闔上眼在腦海中覆盤近來發生的事。
離開奧利維亞聯合王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不知道自已還能在這片荒漠深處待上多久,但她自已心裡幾斤幾兩自已心裡清楚——無功而返可不是她的一貫風格。
…但現在…也確實沒什麼成果啊…真是...
思及此,她不由得喃喃苦笑,“也是,現在的行動跟大海撈針一樣沒差,東西沒找到,每天還免費吃一口沙子倒也是自作自受…”
雖然自已也的確有地圖,但這種東西本身就泛黃易爛不說,這種沙暴天氣別說晚上,白天都沒有一點光亮,再加上自已眼睛不好等一系列因素,致使她莫名對其總有一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受…
老婦已在這片荒漠探索了快兩年之久,這裡地貌廣闊卻荒蕪,枯樹孤立,寒鴉嘶鳴,這裡的魔物也不捨晝夜地競相殘殺,只為奪得敵方骨肉苟活...這裡唯一能飲用的水只有地下水,食物也只能吃魔物的肉,口感與嚼蠟無異,硬如草皮,著實難以下嚥,殺鬼還遍地橫行,天災人禍皆有......她能在這兒待上這麼長的時間,各種意義上都算得上是強者。
罷了,就算外面風聲擾人,該休息還是得休息,先先小憩一會兒吧。
她戴上披帽側身躺下,頭枕在自已那在火光下顯得略帶晃眼且是金屬材質的“老傢伙”上,竭力無視掉外面的風吼,闔上雙眼。
明早…還要朝北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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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不知何時,一聲足以撕裂風口巨吼的嘶吼聲不知何時直直灌入老婦耳中,硬生生將她從夢中扯回了現實。
她立即持杖起身,調動自已的全部精力警備好,左手握住腰間匕柄,眼睛與拿著術杖的右手也同時對準了那黃風怒吼的洞口…
此時,篝火已然熄滅,這足矣說明現在的時間已過半夜;剛才的嘶吼宣告顯是來自“魔物”……不,應該更具體點——聽聲音判斷應該極有可能是[虎斑鬼]——一種形似貓科類卻後頸露出駭人Y形角(朝後背延伸)的四足魔物。
“居然是這種魔物…”老婦一時間有點頭疼,精神調節速度雖快,但也正因如此,她才如此難以接受,“典型的殺人不吐骨頭,居然能被它盯到…嗯?”
老婦正獨自喃喃自語時突然一愣,剛才的話也讓她自已發現了新的盲點:因為虎斑鬼先天嗅覺差勁,也沒有透過風沙的強大視覺,所以一般情況下晚上是不會出現在野外的,除非……
找到了獵物…或者…被其他魔物發現並襲擊…
等下,像虎斑鬼這種體型高達近一處樓房(即五米高),寬長十米有餘的魔物,會有其他魔物發現並襲擊嗎???這在老婦的腦海中幾乎找不到任何名單;那它是發現了什麼嗎?也不像,它這種獨立個體生物,發現了什麼也不會發出如此巨大的嘶吼聲……
算了,多猜無益,反正聽聲音有一定距離,先試著觀察下吧。
思及此,老婦左手一抬,食指亮起一陣光暈。輕點鼻尖,在順鼻樑劃到眉心,她的視野頓時從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