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一切,盡為寂暗。

「它」不清楚自已是怎樣擁有生物的知覺的,更不清楚,自已是何時何地出現的。

但「它」唯一清楚的是,「它」絕對不同於普通的物種。

甚至...

「它」都不隸屬生物的範疇。

因為四周的黑暗,「它」並不能透過名為“眼睛”的器官來觀察外界,但思維中樞卻能解決這一難題。

不過現在,「它」能明顯感覺到自已的中樞探索範圍有限,呈現效率也是慢如樹懶。若貿然使用,只怕收效甚微。

先等等吧。

「它」緩然於半空掂地站定,隨著周遭某種在感知中是玄金色的動態物質逐漸湧入體內,「它」本能發覺這種物質——即這種類似於粒子——對於「它」的重要性。於是,「它」貪婪的汲取著,希望多多益善。

不過,這東西終歸有限,沒過一會兒就把這附近的玄金色粒子給吞噬乾淨,「它」自然也沒辦法再吸食下去了。

審視著自已的身體,發現自已的身體盈滿了玄金色。

看來,自已就是被這個構造誕生的。

不過這些暫時都放到一邊,先確定一下週遭環境如何吧。思及此,「它」便隨手一揮,這四周便如同響應君王的號召般,亮如白晝。

出於剛才的吞噬吸食,現在中樞探查效率與範圍到已經有很大的增長,要不然這麼耗費自身力量的照明,早就不會採用了。

四處用眼睛觀察,現在「它」正身處一處類似於地底穴址的地方,而自已正好站在所謂『祭壇』遺址的正中心,抬頭,空間遼然,起碼有近百米高;低頭,腳踩類似於祭祀祈福的七芒星刻陣凹痕中心空處,圓壇臺的邊緣也剛好分別雕置有七個石柱與七芒星的七個角。上面刻的是什麼,「它」不得而知。

而在觀察完腳下附近後,「它」才順便審視清楚自已的身體,明顯有著名為「人」的基本肢體,不過性別特徵未顯現出來,如果沒猜錯的話,自已應該也沒有面部特徵,即“臉部”。

四周也沒什麼人為物品…

噢,除了那攤白骨。那攤在祭壇寬約三人並肩的臺階旁的白骨。

緩緩走下祭壇,來到祭壇「它」發現這裡氧氣含量極低,且沒有任何可食用物品,不少白骨上還留有肉體液化的痕跡…

但根據裝備數量跟人數不等的情況來看,更像是所謂的人為他殺扔棄,殺人劫財。但不論是彈盡糧絕而亡,還是他殺而亡,單就這個結果,大可嘆一句“世道無常”。

確定自已完全適應了這副身軀後,「它」打算從這裡出去。這洞之所以死寂黑暗,是因為洞口被堵,甚至密不透風,而且依據探測範圍來看,堵的隧道長度還很深,約莫十米左右…

不過,這不是問題。

「它」走向因坍塌而被堵住的隧道,直徑還化為玄金粒子物質堆,硬是穿進了堵口石堆裡,毫無阻礙的往前走去。

過時不久,「它」就抵達了堵石堆的另一側,重回少年姿態的「它」,已然見到了外界的光亮。

堵石堆看起來是人為所致,倒也理解那幾個人類的處境了:就算沒死,這麼長的堵堆以他們的實力極限,怕也是無力迴天。

走出穴口,那一望無際而枯荒千里的蠻野之地便映入眼簾。枯樹朽木,陰雲密佈無際,遙遙睥睨著遠方的山野,

數只荒蠻之獸正在爭搶別族的遺體——那是它們的美味,因為這裡已是寸草不生。

身處孤峰峭壁頂上,這近百米的距離垂直之下,是早已乾涸皸裂的河床,睹見這一幕,「它」當機立斷,一躍而下,半空中翻身一圈後準確平穩落於河床處,雙腿略帶麻感。

假如按照普通人類的標準來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