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要一樣?”
朝輕端著冰鎮過的酸梅湯慢慢喝著:“日子都是人自已過出來的,怎麼會有一樣呢?大格格這問題問的著實有趣。”
有趣嗎?
但是當今世道誰家女兒嫁人後不是要孝順公婆,綿延子嗣,爭取丈夫愛重,尊貴如公主,平常如民女,誰家不是如此,偏他們直郡王府上的繼福晉卻是個例外。
大格格從那次接了朝輕一卷《論語》後自已也試著尋了不少書來讀,但讀的越多卻是越迷茫。
“王妃。”
大格格起身鄭重地同朝輕行了一個大禮:“此前種種是我思慮不周,行事偏駁,但懇請王妃教我如何讀書,如何可以像您一樣!”
朝輕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直到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開口:“我不能,大格格請回吧。”
大格格焦急道:“王妃,這次我是真心求教,懇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幫我這一次。”
“大人?我不過比格格長了兩歲而已。”
朝輕收回目光,垂首翻看手中書籍,聲音沉靜道:“此前我提醒大格格三次,再算上馬場那一次,就當我是挾恩求報,日後煩請大格格與我各自安好。”
“王妃!”
朝輕沒有再說話,一旁的雲霧和雲雪尊敬又不失強硬地將大格格送回到她自已的馬車上。
再一回來時,就看到朝輕正趴在冰盆旁納涼呢。
雲霧立刻將冰盆挪遠了些:“王妃,您不能離的這麼近,萬一寒氣入體了可是要吃苦藥的。”
朝輕巴不得寒氣入體呢,她如今最討厭的就是過夏天,乾燥炎熱的一點都不討苔花妖的喜歡。
“安全送回去了?”
雲雪將還剩了半盞的酸梅湯收了起來,雖然那位暗地裡給王妃送了不少冰塊來,但也不能什麼都吃冰鎮的,萬一病了該怎麼辦:“大格格看著還穩得住,王妃您也不必擔心。”
擔心?她更擔心她的酸梅湯。
“她是個有腦子的。一點拒絕而已,總比日後置之死地而後生強。”
朝輕並不多恨大格格,但只會在自已窩裡彎的下身段不夠。
弘昱的事大格格這個長姐都會過問一二,詢問夫子些問題也算不上困難,如今遵循的那些女德閨訓,可配不上她給大格格養出的那些野心。
學會主動,只是第一步。
日後……
“雲霧,我就在趴一會兒。”
朝輕拉著冰盆沿兒不讓雲霧繼續朝遠搬,這冰盆如今就是她的命:“你都搬到馬車門口了,怎麼不乾脆搬出去呢。”
“小姐,您小日子快到了,寒氣入體後難受的不還是您自已啊。”雲霧堅決地將冰盆挪到車簾邊,然後迅速說起別的話轉移朝輕的注意力:“小姐,那大格格那兒還需要再做些什麼嗎?”
“會者不難,現實會逼著她給自已尋找後路。”
其實和親這種事還是得從根源上解決掉,只是得徐徐圖之,但是想必此時大格格也不願意吧。
朝輕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躺著,就像她雖然饞氣運,饞美色,但準備的路海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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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大格格那邊又送了疊功課過來。”
朝輕簡單地翻看了下,不提內容如何,但這字跡上的確工整順眼:“在路上還能寫成這種模樣,態度上的確是認真。先收起來吧,參加完晚宴再說。”
如今聖駕已經到了蒙古,駐紮不過五日,各方王公臺吉接連到來,今天晚上的宴會也是為了接風洗塵。
雲霧和雲雪上前服侍朝輕梳妝換衣,這妝容才梳到一半,從外面進來個小丫鬟輕聲說了些什麼。
朝輕放下手中的簪子,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