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兩個女人相對,氛圍有點劍拔弩張。

曾柔望向南慈。

果然,就如葉炳天所說,顏值逆天,馬兒威武,一人一馬,相得益彰。能騎這樣的好馬,家境一定很好吧?可曾柔打破腦袋,也不知道這位是誰。莫非是帶資進組的?

一定是。曾柔要告訴新人,做演員,光有顏有錢還不夠。演技不該是排在第一位的嗎?為什麼現在圈子裡烏煙瘴氣的?有演技又有職業精神的,反而不得意?

不,她甘心,她要贏,要整頓娛樂圈。

“美女,難得看見女孩子騎馬的,我是騎馬深度愛好者,不如我們切磋一下,繞場子跑兩圈?”

曾柔的話還算客氣,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把人得罪光,意思意思就好。

南慈也望向曾柔。

明明她突然出現,炫馬技,飆馬術,驚了南慈的馬,害得南慈差點跌落,連聲道歉都沒有。居然還想著與她一較高下。

南慈憑什麼陪她?

“抱歉,我沒興趣。”南慈向馴馬師示意,調轉馬頭,她要繼續練習。

曾柔也催馬上前一步,“沒興趣還是不敢?離了馴馬師,你敢獨立騎馬嗎?”

南慈夾握緊韁繩,使星寶停了下來。她想不明白,這女人吃了槍子兒嗎,說話夾槍帶棒的。

“關你什麼事?我願意怎麼騎就怎麼騎,你管不著吧。”

曾柔內心叫囂,當然關我的事。你搶了我的角色!

可事情還沒完,誰能笑到最後,也未可知。

“你有想過嗎?忍受著惡劣天氣,連著幾天甚至幾十天在馬上,做各種高難度動作,腿根都得磨破,面板也要經受暴曬,苦痛難忍。你這麼美,太可惜了!”

南慈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盛裝舞步的確要做高難度動作,但那是馬不是她。現在是熱,這不是有室內訓練場嗎?

她還待說什麼,宇文辭走了過來。

他自帶冰山和冰庫,整個人散發著濃重的寒氣和戾氣。

本來對女人,他疏離卻不失風度。但這個闖入者,明顯對南慈不友好,而南慈是宇文辭帶進來的。

他對南慈負責。給馴馬師一個眼色,他順勢牽過了星寶的韁繩。

“女士,你再喋喋不休,我就要通知馬會的人,把你清出去了!”

馴馬師退場。

南慈暗笑三聲。

此刻的宇文辭有點帥,有點霸道,她有點喜歡,有點欣賞,是怎麼回事?

曾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認出了宇文辭。

江城四大豪門之一的宇文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和棗紅馬上的女騎手什麼關係?沒聽說宇文辭有女朋友啊。如果宇文辭出手,葉炳天也要給面子的,那她不是徹底出局了嗎?

葉炳天來了,頂著那一頭風騷的奶奶灰,來到場間。他嘴角掛著笑意,衝南慈擺了擺手。

“宇文!能讓你牽馬的女孩子,是女朋友嗎?”

四大家族多有合作,守望相助。葉炳天對南慈動了想法,便要先搞清楚宇文辭在其中的角色。

宇文辭沉吟。

葉炳天在圈裡的德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霍霍一個。還有傳聞說,他男女通吃。

說白了,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宇文辭身在這個層次裡。

承認,怕南慈多心,不高興,他能感覺到,南慈和他謹守距離;不承認,葉炳天的歪主意,寫到腦門上了。

他一笑,答道,“一個很重要的人。”

南慈一驚。

驚訝於她在宇文辭心中的地位。

葉炳天心裡犯嘀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