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都想獨佔這一份偏寵吧?她看你對我很友好,心裡過不去,都很正常,我都理解的。只是……”

南慈頓了頓,恰到好處埋了個伏筆。耳朵則細細聆聽,估摸著時間到了,宗教授也該赴約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在為別人說好話。

宇文辭只覺得,要多麼善良才會如此?

“就算她再不平,也不該給學校施壓,給你穿小鞋!除了你的導師,還有沒有別人針對你?學校就是個小社會,染缸多的是。你不能這樣一味退讓,否則只會被人欺負。”

南慈眨眨狐狸眼,眼底已蓄滿了淚水。

“那天你開零零七送我回來,我就被掛上了熱搜,沒有人相信我。彷彿我就是拜金女,就應該被釘在恥辱柱上。”

“室友給我白眼,教導主任和校紀律主任……”

南慈慌亂地擦著眼淚,把要說的話憋回了肚子。

破碎美人,清冷又惹人憐愛。

“我說我沒有傍大款,只是打了個快車。他們不信,口口聲聲證據確鑿,順著車牌號就能查實一切。我害怕極了。我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除了堅強樂觀,沒有任何籌碼。只能是竭力做好自已的本職工作,換他們高抬貴手,讓我順利畢業。可如果他們……我自已不能畢業不說,終究還要連累了你。”

五六米外,腳步聲停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掩蓋在濃稠地化不開的夜幕下。

宇文辭扶住了南慈的肩,燈光下的女孩,清麗絕塵如瓷美人。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本來我還打算,近期增加對江城大學的獎學金名額,增設一座心理諮詢室呢。可如果他們這麼不幹人事,那我也不介意展現一下宇文家的手腕。接下來,你正常寫論文,做課題,但不屬於你的工作一點都不必做。我倒要看看,誰敢不讓你畢業!”

竹林處,男人踟躕了一會,轉身離開。

罷了,宇文家的內部矛盾,自已去解決。省得他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這南慈,手段了得,以後還是不要招惹地好。

南慈低著頭,嘴角高高上揚。

她相信,經過宇文辭這番話,該給的敲打都給到,宗教授但凡有點見識,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再抬頭時,盈盈淚光中,南慈展開笑顏。

“宇文總,你這幾天好像瘦了,是不是最近應酬太多了?咱們華國講究酒桌上談生意,可你已經站到了這個位置,能推就推了吧。奔三的身體,不比年輕時候,健康才是革命的本錢。”

宇文辭:“……”

扎心了老鐵。

他居然有一天,被小姑娘內涵了。

可是他今年二十九,她才二十二,中間差不多隔著八年長征。可不是老了嗎?

“放心,我有做身體管理的。哦對了,你剛剛說水兒她……”

呵呵,這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哦,我也是聽室友談起的。她好像在談戀愛,但她們都說,男方只是看重了……她的錢。這不,下週二,她還給男生包了江城香花岸大酒店慶生呢。”